巧了，安翡记得刚刚自己也在走神，神游天外真不是个好事，从小上课她就因为总跑神被老师骂过好几次。

        姐姐并非高不可及，姐姐也有不及自己的地方。

        安鹤哭泣，他说我不要离开姐姐，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姐姐别不要我，他黏在安翡上哭，第一次因为眼泪鼻涕抹在她上被骂，那时候他很满足，被骂说明姐姐还会要自己。

        安翡轻轻摸着他的脸，“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了？”

        想到这，安鹤掐着她的腰，问她，姐姐爱我吗？爱不爱我？我是爱姐姐的……很爱。

        安翡捶打他肩膀，被他撑开，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失控，深突然打开的痛楚令安翡张口却叫不出声，拍打的力气也没有，浑在他怀里。

        他被安翡摁在椅子上不准动，小番茄上的白砂糖由姐姐倒上，红色，白色，安鹤远远盯着盘子。

        安鹤在母亲面前撒谎，不过这也不算谎言，除了周泓舜疯了这一件事，安翡再没有经历什么，她每天快乐。

        年纪小，所以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安全感，女能够给予婴儿安全感，所以母亲承担着情绪提供者的份，但是弗洛伊德的论述在他上失效了，真正陪伴他，提供他安全感的反而是安翡。

        望正在峰，安鹤猛地停下来，面前这张脸已经被眼泪浸透，他意识到自己在姐姐上犯下多么大的错误，慌张的抽出，安翡蜷着缩在他怀里。

        那你呢？――母亲继续问，你也好吗？

        “我不想吃太多，肚子太饱了过会就不下东西了。”

        她长大了，安鹤又去学习各种赚钱技术，高考结束为了赚钱还过一段时间家教，这个时候他明白，安翡喜欢有钱的男人。

        “还疼吗？”

        他很高兴姐姐是一个物质的女人，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你要吃什么吗？”安翡用纸巾嘴角染上的汁水，转时安鹤的影子已经落下来，她躲闪不及，眼前光线全都被他夺走。

        安鹤一口也没吃，安翡是求着他，安鹤才勉强咽下几个沾着白砂糖的小番茄。

        她摇，已经不疼了，安鹤摸着她的小腹，用手掌温度给她，口中一句句“对不起”。

歉似的告诉她，自己刚才好像走神了，所以才一不小心。

        首先是与她在校门口分别，回自己的学校，最后是晚上与她一起回到这个小房子里，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幸福。

        当然，我也很好。

        手机亮起，母亲还没睡，她问安鹤，你姐在你旁边吗？她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没问问你姐为什么跟小周分手了吗？妈还喜欢小周这个人

        安鹤看着逐渐无力的，着她的后颈咬上她颈侧，安翡眼泪滴落，气音在他耳边求着，求他停下。

        洗澡？等不了那么久，安鹤靠在她上，一点点的劫掠她的，甚至不在床上，就在椅子上。

        很小的时候，她给安鹤打架出气，对方索赔时安翡骗他，什么是赔钱？赔钱就是把你卖掉，换成钱给对方。

        安鹤拿着漂亮的成绩站在父母长辈面前，他从不需要父母督促便会努力学习，因为他发现，安翡喜欢学习好的男生。

        最近一切都好。

        都是谎言，母亲每日面对着孩子的谎言，安鹤想，能让母亲心中畅快，那就不算谎言，除了安翡，他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她很累了，最近她总是很累，安翡在床上刚闭上眼就进入睡眠，安鹤拍着她的后背，将人搂在怀里，细细回忆白天的一切。

        他喜欢安翡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的姐姐才是最有生命力的，他喜欢在安翡睡觉的时候偷偷摸着她的脉搏，感受她跃动的生命。

        安翡抵着他肩膀，“你先等等，我还没洗澡，你等我洗――”

        安鹤沉默着，她知他恐怕是不会说出口了，不再追问，盖住他的手，在小腹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