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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大老板，一位就够了。”

        “巾。”

        “什么？”

        “就白天啊那群人追着你问，好像你是个香饽饽恨不得吃了你似的。”她疑惑，忽然想起那些大明星也是，要是她面对如人群举着摄像机和话筒她当场晕厥。

        “我这个人蛮笨的，香水这方面不太了解，的确容易被骗。”

        宁囡撅嘴:“当然是拒绝了，我也知自己几斤几两，好了，楚先生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

        “砰。”

        宁囡利索拿出水，心中对于琐碎工作的怨气压过念:“闭眼。”

        宁囡立递过巾，她真觉得对方卖帽子屈才了，一时心乱如麻嘴没把门:“有星探找过你吗？”

        领口被水浸了一小片，隐约透出结实的膛线条，水痕从手背一直延伸到小臂，伸手水珠沿着指尖滴落。

        宁囡不同意:“男的也不一定不行啊，这是学习能力又不是别决定，你可以多招一个助理，懂香水的助理。”

        他走在盥洗台洗脸，宁囡举着巾乖巧站在一旁。

        一口一个宁老师，听得宁囡心都飘了，她叉腰:“肯定的啊，之前在路上遇到有人投名片，说我很适合模特。”她又不是没给模特化过妆，她见过那场面，夸张的动作毫不畏惧地表达自我，时间争分夺秒，上下窜就为了那几照片。

        白天要随时给他补妆，晚上还要敷面，赵沁姐骗她，这本不是个美差，她就一直杵在那等着对方完事，哪也不能去，也不能偷溜闲逛。

        “那宁老师有什么味的沐浴推荐吗？”

        他拭动作稍顿，白色巾压过脸，要是换成楚寒松她不敢相信那场面，应该直接就在浴室脱衣服了。

        宁囡被问烦了，不耐烦:“我推荐你以后自己敷面……咳咳我是说，就我随便洗的，你也随便买吧。”

        “是有点怕，不过还好。”

        “好了时间到了。”宁囡起双手撕下面，真是金勺子长大的少爷，想起白天演讲结束，那场面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你害怕吗？”

        怎么听都像是增加工作量，再说明天下午好不容易有空她们三个早约好去逛街。

        灯光斜斜切过，金属把手拉丝纹理密布均匀，随角度波光动，男人微微偏，银灰色暗面照亮指纹沾染，纹路短暂隐没又重现。

        或许真是大人物会读心术吧，宁囡还没说话，他就从抽屉抽出一个盒子:“是我越界，为表歉意希望您收下。”

        “很不幸，并没有。”巾被他随便搭在架子上，乖巧回到椅子上。

        楚楷泽走到门后，背手站立宛若一位训练有素的将军。

        空气氤氲热气，镜面朦胧他撩开额前碎发，发丝还滴着水，顺着太阳到脸颊，眉如晨压弯的墨色枝叶，睫一缕缕，添上几分秀丽。

        “晚安，妹妹。”

        宁囡不知自己这句话多得罪人，换作任何一个人去都会记仇，男人又低沉笑，弥漫一金钱味。

        听出婉拒的意思，宁囡耸耸肩:“那好吧，最简单的方法是换瓶沐浴。”

        楚楷泽放下盒子起，轻微颔首:“晚安，宁老师。”

        ……

        她缩肩拘谨无措，嘴巴却一点不收敛:“我不习惯带帽子，对不起。”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夸奖吗？”

        “明日下午可否赏脸。”他莫名其妙来这一句，宁囡关门动作戛然而止，歪等待对方说出下句。

        楚楷泽站在原地，笑点:“谨遵宁老师指导。”

        他沉默会儿:“那没办法了，我贴助理别男生理男。”

        下巴挂着水珠，结上也漉漉的，鼻尖和颧骨尤其亮。宁囡瞪大眼睛，从紧绷的下颌线一直延伸到突起的锁骨，心不由加速，他转睁眼，眼白泛红，额前几缕发微乱，眉峰下那双眼睛格外清亮，好似黑曜石，掺杂溢出来的锐气。

        “陪我挑选一瓶合适的香水。”

        灯光下眉骨留下两片阴影，睫宛若阴影的延伸，只听房间内不易察觉的轻笑，男人食指和中指并拢碰嘴后又轻碰把手，两冰冷的指纹重合、模糊。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你可别再熬夜工作了，眼底黑眼圈好盖，你长痘了就不好看了。”

        那奇怪的气氛又来了，宁囡只希望赶快回屋休息，嗯嗯啊啊回应了几声赶紧关门。

        “宁老师被慧眼识珠过吗？”

        对方态度很好，宁囡更加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不得:“诶你们这种总裁不是都有什么贴女助理吗？我看小说电视剧感觉助理都是特别全能，你叫她去买呗?”

        还没等对方解释误会，宁囡握着门把手:“晚安，楚先生。”

        她没搞懂对方的逻辑，瞥了眼盒子尺寸，打开不会是他们公司产品吧？说是赔礼实则趁机推销。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