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沦陷她也动情
金钩悬帐,纱帷半拢,床榻间光线尚足,榻上两人的眉目神色被映得分明。
沈持盈抬眸,恰好正撞上帝王那双幽邃如墨的眼――
那目光带着灼人的侵略xing,她不由心如鹿撞。
当那双覆着薄茧的手掌揽来,她乖乖顺着力dao倾shen,投入那方熟悉的怀抱。
男人的xiong膛坚实如铁,隔着轻薄的寝衣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可越是嗅到那清冽的龙涎香,沈持盈眼眶反倒越发酸胀难抑。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抛开话本里最终结局不提,桓靳待她,实在是好得过分。
若换作旁人,单是她这些年无数次欺君犯上,早该被千刀万剐了千百回。
此前她因诸多缘由,不敢轻易交心。
而这时,她竟恍惚发觉,自己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可这又怎能怪她呢?
换zuo是谁,得这位英俊帝王专chong多年,受尽溺爱纵容,恐怕都难逃沦陷。
榻间一时静极,连呼xi声都清晰可闻。
桓靳剑眉微挑,低tou亲吻她的发ding,沉声dao:“若实在难以启齿,不必勉强自己。”
话虽如此,可他必定会命人彻查。
关乎沈持盈的一切,他绝不容许有半分脱离掌控。
“臣妾想亲口说与陛下听。”沈持盈xi了xi鼻子。
“另桩事就是,”她泪眼朦胧,嗓音染上哭腔,“臣妾的外祖母赵氏,本是虞朝末帝嫔御,后因乱世辗转…成为太祖皇帝的御前女史……”
话音未落,桓靳脸色骤然铁青――
皇考shen边姓赵的御前女史,除了那个疯魔到与他父皇同归于尽的赵怀素,还能有谁?
赵怀素竟是她的亲外祖母?
见他这般神色,沈持盈顿时吓得魂不附ti,余下的话全都哽在hou间。
桓靳半阖着眼,咬牙压下xiong臆间翻gun不息的情绪。
可他那箍在她腰际的手臂却不受控制地收紧,力dao大得几乎要将她rou碎。
“陛、陛下…”沈持盈疼得轻抽了口气,却不敢挣扎,只怯生生地提醒,“您方才说过,不会与臣妾计较的…”
她这会儿也总算确定,话本里自己最终后位被废、沦为阶下囚,与她外祖母所犯之事脱不开干系。
若非太祖皇帝无诏骤崩,桓靳的生母齐皇后怎会被bi1殉葬?
他又何须在那些年岁里,九死一生、如履薄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桓靳缓缓睁眼,眸光深沉难测。
“自然,君无戏言。”他倏地松开揽住她的手,压抑chuan息,“当年之事,本就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