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栖咬着指甲，低声说，“之前的任务，好像……都没教我们怎么战斗。”

        “我的是‘龙骨碎片’――不对不对，呸。”

窈颈侧：“咦？你这里怎么红了一块？该不会――”

        【终极任务：终结“牧迦”的存在。】

        云窈猛地捂住脖子，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封徊突然站起，阴影笼罩住她们：“够了。”他语气平静，却让双胞胎同时噤声，“看照片。”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幻觉？光线？还是――它本在看我们？”

        她好像哪里见过。

        那种苍冷、沉静、带着不可违逆意志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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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座城，竟然像是活物剖开的眼窝。

        铸剑。

        终极任务的面板一直存在，只是一直无人能发下一阶段的推进。

        “那它的尺寸得有多大？”

        她不知为什么，心脏在那张照片上那只蓝色眼眸下得越来越快，像是被审视、被认出，又像是……某种诡异的牵引。

        “如果那只眼睛真的属于他，”封徊声音低沉，“那我们现在，就是在他的注视下铸造刺穿他心脏的剑。”

        “……可我们怎么打？”

        “我的……是‘祭火芯’，你们说这是不是打火用的？”

        “是。”封徊点，目光沉下来，“但你们还记得吗？我们的支线任务都在收集材料。”

        “……它会不会就是……牧迦？”

        不像昨天看到的那般“像眼睛”的模糊轮廓，这一次，在照片上，那只“眼”却几乎真到了诡异的地步。

        “牧迦”是谁，没人知。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有了某种象的恐惧。

        蓝色。

        ――那可能不是一个“怪物”，而是某种活着的、沉睡着的、潜伏在地底深的龙。

        “我的是‘赤砂’。”

        “我……我的是‘冰蚀的剑柄’。”云窈低声开口，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拥有这件物品。

        这不是巧合。

        “怎么会这样……”程栖低声说，声音发干，“我明明亲眼看它就是建筑，为什么……拍出来是这个样子？”

        “你是说……那不是建筑，而是某个存在的一分？”

        他们是棋子，是材料搬运者，是一场献祭中的踏板。

        巍峨高塔勾勒出眼白轮廓，嵌着黑曜石的殿正好位于瞳孔中心，而那瞳孔分，竟泛着淡蓝的光，像是在注视拍摄者。

        云窈抱紧自己，指尖攥得发白。

        “如果它是眼睛，”封徊皱眉，“那它的主人呢？”

        每个人的任务，都在为同一件事准备：

        云窈盯着那只蓝色的眼睛，掌心止不住地冒汗。

        可她记不起来了。

        诡异的是，这次他说龙却不会死。

        像一只睁着的、巨大到不可理喻的、龙的眼睛。

        而那把剑――也许就是他们挑战“牧迦”唯一的希望。

        大家对视了一眼，眼中隐隐浮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晰。

        “我收到了‘陨铁原胚’。”

        纸片大小的照片上，远远俯拍的地下城清晰显现：那并非杂乱无章的建筑群，而是――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