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江明铮下意识握拳，把她的眼泪攥在手心。

信没有王法，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一家派出所不了你，我就换一家，这里的不了你，我就去外地！总有能治你的地方，你有本事时刻看住我，但你看得了我一时，看不了我一世，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简泠轻轻地笑了，“你对我们的新班主任有印象吗？你知吗，他特别负责任。”

        江明铮直起，他的念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不能把警察招来会所，这里有太多东西不能见光，他们不怕警察，但那是私底下的交易和共识，若是太嚣张，彼此都吃不了兜着走。

        简泠淡淡一笑，“如果你只是单纯叫我来哄你开心，点陪你喝酒陪你唱歌之类的小事，那么我只是了你的行踪而已，你会因为这点事生气到哪里去呢？”

        他没想到简泠会留这么一手。

        “简泠，你真以为一把刀能吓住我？”他从容不迫地解着她的衣扣，动作缓慢得近乎残忍，“刀就架在这儿，我不躲，你有胆量就杀了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齐小咚急促的敲门声："哥，出事了。"

        简泠缓慢地坐起来，一件件穿上衣服，打理发。

        江明铮眉紧锁：“你到底想说什么？”

        门外，齐小咚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哥，你听见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她缓缓转动眼珠，目光如刀。

        “把衣服穿好。”他沉声说。

        最后一层遮蔽被褪去，江明铮报复地咬上她的肩膀。简泠如同失去生气的木偶，一动不动地躺着。江明铮心涌起病态的满足感――不愿意又怎样？他只要他高兴。可当他抚上她的脸庞想要亲吻时，指尖却到一片冰凉。

        简泠的笑意更深：“江明铮，你真以为我会蠢到只带一把刀就来赴约？在你手上吃过亏，我知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怎么可能不准备？”

        简泠背起书包，将染血的折叠刀收回口袋，“但如果你打算强迫我――”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生不生气？”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江明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江明铮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问：“你不怕我生气吗？”

        “江明铮，你承诺过要给我一点希望。”她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是你先没有诚意。”

        刀刃划破肤，鲜血顺着脖颈落，他却恍若未觉。倒是简泠一僵，被他疯狂的气势震慑，手不自觉地往外挪开。

        江明铮沉默地凝视着她，维持着抚摸她的动作，简泠的泪水顺着眼角进了他掌心，她哭了，之前他找人那样对她，她也没有哭成这样。

        “你说，一个女生去会所这种地方找另一个男生，老师慌不慌？如果他赶到这里，某些人又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无法给出我的下落，老师会不会着急？他着急了会怎么样？”

        “没错，我是疯子。”江明铮冷笑，对她的绝望视若无睹，“但你不是。”

        “告我？”江明铮气极反笑，“告我什么？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照片是我强迫你拍下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找了人猥亵你？你什么都没有，能告我什么？”

        感受到她的惊恐和退缩，江明铮嘲笑，“你就这点本事？”

        所以她斗不过他。

        “我在课桌上留了张纸条，”她眼中泪光闪烁，却笑得愈发灿烂，“上面写着我去了会所找你。”

        “你不好奇吗？我怎么请到假的？”简泠说着，原本发木的眼睛慢慢散发出了奇异的光彩，“我没有请假，我逃课了。”

        他神色自若，仿佛颈间抵着的不是利刃，而是一件无伤大雅的玩。

        “你只有一件事可以告。”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寒声，“那就是等今天过后，带着一伤痕，带着我留在你里的东西，去告我强。”

        江明铮动作一顿，无暇顾及门外的事。因为他抬眼的瞬间，对上了简泠的脸――她了满脸的泪水，可嘴角却在笑。

        “江明铮，你是疯子！”她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她恨他的肆无忌惮，更恨自己的弱。她下不了手，她不敢，她抖得越发厉害，几乎拿不住刀。

        齐小咚焦急的声音穿透门板：“哥，班主任来了，在楼下闹着要见你们，你快一点，再不出去他要报警了！”

        她从未想过，这人竟疯狂到连死都不放在眼里。

        随着他的动作，刀刃又深入一分，鲜血顺着刀锋落，滴在简泠苍白的脸颊上。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此刻竟连阻止他的余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