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不敢直接去叫,只好躲在门外守着。直到迎春来取熨斗,这才扯了一把:“姐,应二爹来了,叫爹快点过去。”迎春没好气地说:“你告诉我干吗?有事自己去跟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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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只有老婆孩子,几个混混经常过去
扰。他兄弟韩二看不过去,便和几个混混理论,结果被打个半死。如今他们都被捆着,说要送到县衙治罪。”说完让他把说帖拿出来。
裁
正在给官哥裁衣服,什么
衫、披袄,什么背心、护
,每样裁了十几件。就这样西门庆还嫌不够,又翻出一匹大红宁丝、一匹鹦哥绿绸,让他每样再
上十件八件。
:“画童,不要再逗鸟了,把你爹给我叫过来。”画童先去了潘金莲房里:“春梅姐,爹在屋里吗?”
西门庆还在比划:“急什么?我看看是怎么裁的。这可是我儿子的衣服,我得亲自把关。”李瓶儿推了推:“好了,好了,等
好再来看吧。”西门庆这才腆着肚子去了书房。
春梅没好气地说:“你明知五娘回娘家了,还跑来问什么爹?”画童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再去李瓶儿房里。绣春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仰着脸对着太阳猛晒。画童小声问
:“爹在房里吗?应二爹来找。”
说完便命韩
国,“韩大哥,此事就算办成了,快给大恩人磕
吧。”韩
国一听连忙跪下:“小的太感谢了。”这回西门庆没有制止,一直等他“咚咚”磕够了,这才叫节级进来。
西门庆
也不回:“你让他们等着,就说我有事忙着呢,等我闲下来再过去。”绣春连忙答应一声,转
溜了出去。李瓶儿笑着说:“你先过去吧,衣服裁好要大半天呢。”
应伯爵笑着说
:“韩大哥,你去干你的事吧,我和你爹还有话说。”韩
国千恩万谢出了门,领着节级去找地保了。路上又给了节级二两银子,以保证其向着自己。
绣春红着脸说:“我不敢进去。”迎春故意刁难:“我也不敢。”绣春还想求求的,李瓶儿大声问
:“有事进来讲啊!鬼鬼祟祟的干吗?”这下绣春没法躲了,连忙进去禀报。
韩
国双手举过
:“爹,小的能在爹门下效力,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如今又来麻烦爹,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求爹看在应二叔的面子,再帮小的一次吧。”
西门庆随便扫了一眼:“你先起来吧。既然是我的伙计,我怎能袖手不
呢。”应伯爵连忙接上:“是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帮东西也太猖狂了,竟敢欺负哥哥的人。”
西门庆微微一笑:“这种事与其去求别人,不如让地保改一下报单。只要把人送到提刑所,我便可以见机行事了。”应伯爵大声喝彩:“还是哥哥英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韩
国一见赶紧跪下:“小的给爹请安了。”他刚要实话实说,被应伯爵打断了:“哥,是这么回事。自从韩大哥接过铺子,那是天天守在店里,可谓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绣春听了只好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蹭到门口,可她伸伸
又缩了回去。她还没有晒黑晒丑呢,不敢让西门庆看到。这种人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至于这些银子的来源,那就不得而知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现在掌
着绒线铺,这些银子肯定要从店里开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也拿不出这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