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崎当时是怎么的来着？

        你的视线瞬间模糊，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

        你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忙低下，不想让他看到你此刻的狼狈。

        剩下两个字像是卡住了，汹涌而来的酸楚和愧疚叫你实在说不出口。

        见你沉默，他轻笑一声：“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我……”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地厉害：“生、生日……”

        你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微风带来他上淡淡的皂角清香，你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二哥。”

        ……是你生日时他送给你，却小不小掉进冰箱隙后，怎么也找不到的那枚戒指。

        “妙妙，今天是我生日。”他伸手攥住你的手腕，制止了你后退的动作，低声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好像一点也没在意那个被砸烂的糕，拿起勺子挖开被墙覆盖的边缘，将能吃的分喂进你嘴里，堵得你不上不下，还笑话你哭包。

        那是成年礼的糕，就这样毁了大半，你被气得哭，觉得是自己没选好地方，才让他们的生日变得这么糟糕。

        你猛地抽回手，带得他晃了晃，脖颈间一条银色的链子从校服领口了出来，末端坠着一个银色的戒指。

        你突然想起去年的今日，那时你们还住在城郊的院子里，你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糕给哥哥们庆生，结果刚唱完生日歌，连蜡烛都没来得及撤走，天花板上就掉下来一大块墙，不偏不倚地砸在糕上。

        你慌忙抬手去眼睛：“没有，风、风太大了，得眼睛不舒服……”

        眼前人的犹豫和挣扎，清晰地倒映在少年眼底。

        自从那一晚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单独相过了，在学校时遇不见，在家时有林淑盯着，便只能匆匆打过招呼后就各回各屋，因此这还是这几个月来你第一次仔细观看他。

        生日快乐。

        “对不起……”你哽咽着开口：“生日快乐……二哥…对不起……”

        他微微俯，拉进了你们之间的距离，温热的呼几乎拂过你的脸颊：“生日什么？”

        谢采崎站在原地，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直到你们之间的距离步步缩短。

        那些看似狼狈却充满烟火气的日子，仿佛已经遥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了。

        那四个字在尖了又，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太近了，好危险！

        “哭了？”传来他的声音。

        谢采崎见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你带着哭腔的祝福，眼底翻涌的冷郁骤然碎开，他俯下，无奈地开口：“别哭了，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可不想又来一次全校检讨。”

        少年瘦了些，轮廓更加分明，眉宇间凝着一躁郁，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眸子失了光彩，菱绷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他靠近一步，遮住了你面前的光线，高大的影将你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除了对不起，你不知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