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他见得多了，一个个着面，装得温顺贞洁，转就在背后争使手段。他活了六十年，看得太明白了。

        温凉、柔、轻轻地抚过老人的皱褶和老茧。他一时间怔住，没料到这个庶女竟如此大胆。

        “正是。”她低，主动覆上了他放在床沿的手。

        李昭低低笑了声，眼底染上几分玩味的光。

        寝殿内，一片寂静。

        “郎中楚大人家里那个？”

        他翻上床，将自己的新常在压在下。

        除了他口起伏尚存，没有任何声响。

        一双眼，明明低垂着，却生出说不清的勾人意味，像是天生就长来勾男人的命。

        他都六十岁了，中也有嫡子，也到了享受的时候了。

        “庶女？”他当时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怪不得。”

        楚鸢这样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反倒教他生出点兴味――

        他不顾太后的劝阻，留了楚鸢的牌子，但到底是顾及着太后的脸面，只封了常在，没有直接封贵人。

        “回陛下，臣妾楚鸢。”

        下一刻，她俯贴近，在他鼻尖轻轻一吐――

        ――晕了。

        “好啊，让朕看看，你能服侍到哪一步。”

        “请陛下闭上眼。”

        老皇帝出惬意的表情，闭上了眼。

        在他的衬托下，下少女的显得格外纤细，整个人都被覆盖在他的阴影之下，像是被压进锦被里的一枝花，白皙柔的肩膀几乎被他半个子笼住，毫无反抗之力。

        那一口气，幽香甘甜，夹着极淡极淡的异香，几不可察。

        李昭眯起眼，眼底浮起一丝玩味，“你叫什么？”

        李昭被眼前的人勾的没了聊天的兴致，他原本只是随口搭话，图个过渡，本来和这种二八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聊天只是怕直接进入正题太尴尬，可既然眼前人如此大胆，他也不用继续敷衍。

        可那香一入鼻，他眉微皱，尚未来得及开口，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往后一沉。

        他盯了好一会儿，边老太监低声：“那是郎中楚衡家的庶女，楚鸢。”

        楚鸢也不躲，眼尾一挑，角勾笑，染了豆蔻的指尖轻点在他前，语气糯得像蜜水里浸过，“陛下辛劳国事多年，今夜，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

        李昭虽已年过花甲，但形依旧高大，肩膀宽厚，骨沉稳，他的呼带着沉重的威压，躯压迫着床榻微微下陷。

        楚鸢俯下来，呼贴着他耳侧，细语呢喃，吐气如兰。

臣妾都要不好意思了。”

        他对眼前的人印象极深，那日选秀，她穿着一绛红裙，肤白得发光，段凹凸有致，腰纤细柔，像是桃枝新抽的芽，整个人艳得张扬。

        可李昭却偏偏就喜欢这样的。

        李昭翻靠在塌上，双手负在脑后，任她动作。

        她声音低酥，带着调笑，既不羞，也不惧，反倒像是在勾他，天生媚骨，不外乎是。

        太后最是不喜这样的长相：“这丫样貌过分艳丽，骨相又轻浮，怕不是安分命。”

        那一瞬间，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