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眉梢一挑，角微弯：“谁知呢，兴许……是从哪儿窜来的野猫。”

        他那低沉带笑的嗓音紧贴着楚鸢的耳廓响起，灼热的气息得她耳发麻。

        指挥使不疾不徐地俯，那双沾着些许庭外夜尘泥的黑色薄靴，被无声地、轻巧地卸下，整齐地搁置在榻边光洁的地板。

        “娘娘您真是胆小，野猫有什么好怕的。”

？娘娘您何必如此惊恐……难――除了微臣这不请自来的小贼，今晚，还有别的贵客……也可能会来？”

        “妾不过蒲柳之姿，怎比得帝王后佳丽如云？被遗忘……也算寻常事。”

        几乎在掀开被角的刹那，那清雅馥郁、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媚惑的香便扑面而来，郁得仿佛化不开的烟霞，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肺腑，纠缠不休。

        指尖在她腰后那肉上不轻不重地一按，得她脊骨陡然涌上一阵酥麻。声音低沉下去，

        那尾音轻轻一颤，像故意拨动心弦的羽，“便够了。”

        这味，从他一踏进这寝殿便已察觉，只是此刻，两人同于这一方窄仄的衾被之下，香气更是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啧……”

        “陛下竟也舍得弃明珠于暗室，转寻他枝栖凤？”

        楚鸢闻言只是笑，眼底的光在昏暗中漾得似水。

        他那句带着钩子的戏谑尚在耳边，着她下颌骨的手，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准拿的力，缓缓向上摩挲。

        下颌几乎抵着她柔顺却微凉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臂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其下瞬间绷紧如弓弦的肌理。

        楚鸢仰起脸，轻启，吐息温热而缠绵，尽数缠上他冰冷的下颌棱角：“大人若肯俯就垂怜，妾欢喜尚不及……何来惧字可言？”

        月光像是一层纱，使得原本就美的美人更凭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指挥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无声无息地掀开了那袭覆在她上的锦衾一角，带着一凉气，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挤入了那片属于她的领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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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一用力，便将她柔的不容分说地带进怀中，严丝合地贴合着他的膛和坚实的臂膀。

        若有似无地掠过她发丝，“由内而外都沁着这等蚀骨的幽芳……”

        他俯下，高的鼻梁近乎埋进她馨如云的鬓发间，深深一嗅，如同品鉴绝世佳酿，低低吐出一声餍足的喟叹，“啧，娘娘这一的玉骨冰肌”

        她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意，像是叹息，又像是撒。指尖微勾，缓缓抚上他的膛，“幸而，还有指挥使怜惜。”

        他的手臂极其自然地圈过她隔着单薄寝衣依然能感受到纤细紧实的腰肢，手上那层习武形成的薄茧隔着衣料清晰可辨。没有半分迟疑与冒犯的内疚，更无偷香的慌张。

        “倒是像臣这样偷香窃玉的贼，您才该多害怕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