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太阳又烈又耀眼的时段,他手腕上七零八落的伤痕被照得无所遁形,大
分都因为没有及时
理留下了明显的划痕与增生。
凌珊说话慢吞吞,音调也平平的,在年级主任赞许的眼神中说了些场面话,鼓励大家认真学习,说完就又开始放空自己,盯着远
场角落的小卖
发呆。
周围的讨论内容从篮球赛逐渐变成了顾行之与凌珊,靳斯年低着
深呼
了好几个来回,仍是盯着自己的手腕,不敢看主席台,也不知
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
怎么想,急忙退了一小步,让整个人被阴影覆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丁点的安全感。
两人分别得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
“好像是麦克风坏了吧,借用了凌珊的那只。”
靳斯年站在人堆里,仅仅只是看着凌珊和顾行之站在一起就感到焦虑与不安,即便两人
本就不熟。
肩膀挨着她。
靳斯年低声说了句谢谢,正准备伸手时猛然发现自己今天早起太过匆忙,忘了带护腕。
表彰快点结束吧。
“喏,拿好别掉了,我看屏幕都裂开了。”
也许各种社团已经是无聊的高中生活中为数不多解闷的方式,而这其中又数篮球队最受欢迎,自从他们上台之后,底下的同学都开始交
接耳,有的甚至开始从
讨论起市篮球赛的夺冠细节。
此时帮他拿手机的同学也没有因为靳斯年手腕上可怖的伤口而退缩,反而伸手把手机牢牢放在他手心里,然后转过
又和旁边的朋友聊起篮球。
靳斯年抱臂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再
后是大片大片的树荫。
靳斯年被同班同学喊回神,第一反应是急急忙忙抬
去看主席台,生怕台上两人有除了“站得近”之外的互动,第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别人好心捡起,正等着他拿回。
“靳斯年,你的手机怎么掉我脚边了?”
他因为周围不间断的讨论而加倍烦躁,本想拿出手机转移注意力,一个没拿好,被摔过很多次的手机再次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说个实话……其实还
的,应该没有学妹会拒绝这种阳光学长吧?”
艺术班嘛,大家见得多也就没当回事,偶尔还用他听不懂的幽默试图开解他,比如“搞艺术哪有不抑郁的”。
只有靳斯年自己,感觉那一
伤痕突然变成了难以容忍的存在,压得他连抬
看一眼凌珊的勇气都没有。
“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像有猫腻……怎么凑那么近啊……”
只是一个补位录取的差生而已,有什么资格去忮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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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往也有忘记带护腕被同学看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