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老师我……”

        老天啊，第三个了！

        感觉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就顺着气氛了那些事。

        凌珊把纸笔推到他面前，一边等他写完一边侧对着他清理自己的书包。

        “啊？”

        梁书月不知是太过信任凌珊还是自己也没有这个概念，甚至开始顺着她的话题说起她前段时间买的痘痘贴。

        “都无所谓，反正是秘密。”

        “凌珊捂着脖子干什么，最近降温，别感冒了，等会回教室赶快把外套穿上，知吗。”

        距离早读铃还有十五分钟，梁书月手上记名字记个不停，嘴上也闲不住开始找话题。

        “是、是蚊子咬的，特别，我刚刚在抓呢。”

        这下顾行之和梁书月同步发出了疑问。

        她们目送主任离开，梁书月悄悄撞了下凌珊，“到底是蚊子还是青春痘啊？”

        “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又青又红的？”

        梁书月煞有介事摸了摸下巴，“很可爱？很生动？总之终于像一个青春期女孩子该有的表情了。”

        “那好吧，你自己写。”

        “哦――秘密――”

        凌珊耸起肩膀，挡住自己的脖子，又开始隐约有点后悔。

        “哎，凌珊今天和梁书月一起值班吗？”

        凌珊刚想把表格折起来还给梁书月就感觉面前冲过来一个人，把桌前遮上好大一片阴影。

        “啊……这个……”

        “麻烦记一下，高三（2）班顾行之迟到。”

        凌珊想到他前一天晚上无端的“男友”暴论，一时之间把所有的怒火都暗自转移给了无辜的顾行之，她一个脑发胀，脱口而出，“我锻炼不小心伤到了，不行啊？”

        她惊讶地抬，发现顾行之气吁吁撑着桌子，边看她边笑，“被你记名字总比去保安室写名字好得多吧。”

        她破罐子破摔，再次坐下来收拾东西，距离早读开始也没有多久，她们只要等保安把校门关上就能回班了。

        凌珊尴尬地回应着主任的好心，一旁的梁书月倒是叽叽喳喳，“她没事，脖子上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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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好。”

        “给……你脖子怎么了？”

        凌珊心虚地摸了摸脖子――其实她本不知靳斯年把吻痕留在了哪边，早上赶时间她也本没有注意到。可奇怪的是，梁书月一开口问，她就隐约知她在问什么，也知自己会因为什么而显得奇怪。

        凌珊一紧张就总是乱说话，更别提撒谎，前脚给梁书月说的后脚看到主任亲切的表情就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上下嘴子一碰又造出个离谱的借口来。

        “你这是什么刻板印象，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凌珊小声吐槽，靠梁书月近了点，帮她在表格上按班级统计迟到人数。

        “啊？”

        “这个……青春痘，被我挤破了，青春痘。”

        凌珊无法很快找到一个很合适的借口，脑子里跟搭错线运行不良一样，每想到一个借口就会回忆起前一天晚上两个人迷乱下的样子。

        年级主任混在迟到学生之间姗姗来迟，遇到自己喜欢的学生上前亲切地问了句。最近学校在各种竞赛和考试上都压过别校一，她对着学生们都是一副好脸色，更不用说凌珊和梁书月还是这其中数一数二的优等生。

        进入十月中旬，A市气温开始反复无常，今天突然就降得很快，此时在梁书月无心的提问下凌珊总觉得被一阵阵冷风得发麻。

        “很好用的，等会回班里我给你拿一个。”

        “好吧，你们继续，老师先进去了，需要花水医务室有，去拿就行了哈。”

        “等等，等等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