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
主卧里弥漫着情yu的腥膻和泪水的咸涩。郑知凛蜷缩在凌乱的丝绸床单上,像一片被暴风雨撕扯过的落叶。张翊渊已经起shen,正慢条斯理地系着睡袍的腰带,姿态悠闲,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无足轻重的运动。
郑知凛强迫自己压下hou咙里的哽咽和shenti深chu1的酸痛。她不能再哭了,哭泣换来的只有更深的羞辱和玩弄。一个念tou,如同黑暗中微弱摇曳的烛火,在她绝望的心底点燃――顺从。也许,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顺从,才是唯一的生路。像他说的,认清现实,少受点苦。更重要的是,也许只有让他彻底满足、彻底厌倦,她才能……离开这个地狱。
她深xi一口气,努力让僵ying的shenti放松下来,甚至尝试着弯起一点嘴角,尽guan那弧度僵ying得如同冻僵的蛇。她用一种刻意放轻、尽量显得不那么颤抖,甚至带上一丝自嘲语气的口吻开口:
“张学长,”她顿了顿,避开他审视的目光,视线落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我想……作为xingnu,应该没资格……给你生孩子吧?”她抬起tou,努力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dong穿一切的眼睛,强撑着那份伪装的镇定,“我……想吃避孕药。紧急的那种。”
张翊渊系腰带的动作微微一顿。他转过shen,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种仿佛在解剖实验室观察稀有标本的目光,仔细地、一寸寸地扫过她故作轻松的脸庞。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让郑知凛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伪装。
突然,张翊渊低笑了一声。那笑声没有温度,只有dong悉一切的讽刺。他没有戳破她拙劣的表演,反而像是很满意她此刻的“识趣”。
“当然。”他转shen走向角落的一个嵌入式恒温酒柜――那显然不仅仅是存放酒的地方。他输入密码打开一个隐藏的抽屉,从里面jing1准地拿出一个小铝箔板,上面赫然是一粒紧急避孕药。他走回来,将药片连同床tou柜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水一起递给她。
郑知凛几乎是抢过药片,迅速sai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咽下,动作急切得仿佛在吞下毒药解药。药片hua过hou咙的冰冷chu2感,却带来一丝虚弱的安心。
“反应这么大,怕怀上我的种?”张翊渊看着她急切的样子,语气带着戏谑,“放心,我会让人买短效的给你,按时吃,省得你提心吊胆。” 他补充dao,仿佛在施予一个莫大的恩惠,“毕竟,你这样的‘玩ju’,怀孕了就不好玩了。”
“短效……”郑知凛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那点微弱的烛火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氧气,摇曳得更明亮了些。短效避孕药!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需要留在他shen边一段时间才能持续获得药物,但这也意味着……也许几个月后,当他对她彻底失去兴趣,她就能……离开?这念tou让她枯死的心底骤然裂开一丝feng隙,透进一丝名为“希望”的微光,尽guan这希望本shen也浸满了屈辱和算计。
“谢谢……学长。”她垂下眼睫,低声说dao。这句感谢是虚假的,但此刻成了她求生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