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待池嘉栩暴怒，等待他也说出如何如何难听恶毒的话，等他将巴掌或者拳落到她的上，这样或许她可以减少一点点的负罪感。

        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池嘉栩扯着周时的胳膊进了一间包厢，将她背对自己压在门上。

        电梯中途停下，池嘉栩看都不看直接按关门键，留电梯外的人骂骂咧咧。

        “所以那天晚上是可怜我么。”池嘉栩笑得惨然，嘴角好似有千斤重，最后发现实在笑不出来，他皱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像是从未认清过她一样：“所以从一开始，就全都是……”

没有动。

        周时承认得干脆：“对，讨厌周斌，所以连带着也讨厌你。”

        池嘉栩一把扯下她的内，两间空地窜着凉风，周时下意识用手去挡，却被他单手扣住举过压在门上。

        “你不是最喜欢在公共场合玩了么，今天有这么多同学在，你说我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你是不是会记恨我一辈子。”

        他冷哼：“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光是听我这么说，你一定了吧……你说大家要是知，平日里正直的好班长，背地里到发自己的照，会怎么想……”

        他连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都没有勇气，也许不用问，答案早就在那里了。

        池嘉栩咬住周时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脸颊上，手掌探到她的裙底握住肉用力了：“订的包间就在隔，他们每个人都会从这扇门前经过，我就在这里死你，你可以喊得大点声，让他们所有人都听见……”

        “那你去说。”

        他用膝盖开，挤进双间，另只手毫不温柔地摸上花：

        周时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完全激怒了池嘉栩，他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践踏别人的真心。

        池嘉栩先扯了扯嘴角，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走过来牵她的手：“怎么跟叔叔生这么大的气，吵得好凶哦。”

        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脸颊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后是充满压迫感的影，周时眼狂，又一次偏离她的预想。

        “啧啧啧，这样都能，到底谁才贱呢？”

        不容她拒绝，几乎是拖拽着她大步往前走，进了电梯本没看清按了几楼，池嘉栩掐着她的脸颊，她看向他。

        他打断：“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既然要恨，那不如就恨得彻底……因为别人恨我算什么……”

        转过，池嘉栩眼睛通红，碎发挡在额前，低下遮住视线，声音低沉中透着些许的疲惫：“你要我从哪里开始问，是问你为什么骗我，还是问把我当狗耍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池嘉栩冷冷地扫过周时后，吓得周斌不敢再靠近，他提高声音说：“好啊，你不是恨我么，这点恨怎么够呢。”

        路过的人都要看两眼这对正在吵架的小情侣，年纪不大，但吵得厉害。

        拉着她往里面走，手被他攥得生疼，周时终于忍不住问：“池嘉栩，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池嘉栩，这样本解决不了任何……”

        “你敢。”

        不知池嘉栩听到了多少，虽然已经好面对的准备，但当下她难免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