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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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说迷恋她，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她不信，一个男人能只为一随时用来发兽的花费这么多力，还要虚与委蛇地出来演戏。

        许洄音瞳孔微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下一秒，她很愤怒，他什么意思？包养吗？用一套房子来换取她随叫随到的？

        他俯下，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许洄音，我是不是没说过我爱你？”

        然后看见了新换的密码锁。

        林朝颂对于她激烈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恼怒。他朝她走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许洄音被他得后退。

        “我可以给你歉……”

        “……”

        两人站在不算宽敞的客厅。

        他忘了？

        “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个歉就能两清的关系？”

        “……”

        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许洄音，原来你还害过我。”

        怎么可能忘了？

        他有钱，有权，还没德，强睡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她主动提起他们当年，那个她以为会让他暴怒的疮疤。她甚至已经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她用力握拳，指甲深陷掌心，“我有自己的住，我也不想和你发生什么，请收起你有钱人的那套！”

        林朝颂没理她，迈步从她面前走过。许洄音一阵心慌，赶忙追上去，本就狭小的楼显得更加仄。她也没法拉他，只能一路跟到三楼。

        “我不需要！”

        “你不说我都忘了。”

        可林朝颂的反应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他说的，某种程度上是事实。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夜里听到外面楼有点什么声音，都会心惊胆战。但这小区本就老旧，他突然给她换上一个致的密码锁，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她看不懂他，从来都看不懂。

        许洄音仰看着他，眼底满是讥诮和破罐子破晒的绝望，“对啊！不就是想报复我当年拍了你的视频，毁了你的名声，得你出国嘛。总不是单纯图我这吧，我有自知之明，没那么大魅力……”

        林朝颂没乱看，语气平淡如议论天气：“我给你换个房子住吧。市中心，安保好的公寓。”

        他低，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因愤怒而格外生动的脸，“你觉得我在算计你？”

        林朝颂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很好看，却无端让人心里发寒。

        许洄音气得口起伏，却无力扭转，只能拖着疲惫的脚步，随后走了进去。

        林朝颂按动密码，一机械音就响起，他直接打开她的房门，如到自家，坦然地迈步进去。

        “脾气这么大。”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竟然出一种类似于恍然和玩味的神情。他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动作带着诡异的亲昵。

        室内一片死寂，空气都似凝住。

        “……”

        那他回来找她，如此纠缠，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脱口而出，带着急于摆脱现状的慌乱：“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歉。林朝颂，我们两清了，好不好？求你，放过我。”

        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上。

        许洄音彻底愣住了，像是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荒谬感和无力感压得她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