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什麼
經,分明是一
驚世駭俗的武功祕籍。
黃大人擺擺手:“哪裏稱得上高手,不過是從《萬壽
藏》裏悟出些
罷了。”
黃大人哈哈大笑:“好,不醉不歸!”
黃大人接過一看,連連推辭:“這太貴重了!連宴齡丹的祕方和《望月神劍》的心法都捨得給我,愚兄受之有愧啊!”
直到夜幕降臨,他纔回到城外的祕密莊園。密室之內,燭火通明。蘇清宴深
一口氣,緩緩展開黃大人給他的那張紙。
蘇清宴不再客套,直接取出兩本手抄本:“今年您七十有六了,兄弟我真盼着您能再活五百年。沒什麼好送的,這兩本書您留着看看,或許能派上用場。”
隔天下午,蘇清宴就親手抄錄了一本《望月神劍》和宴齡丹的製作祕方,早早守在黃大人家門口。沒過多久,黃大人就回來了,見他提着酒菜等在門外,笑着招呼:“石賢弟今天怎麼得空過來?”
蘇清宴一臉驚訝:“光從
經裏就能悟出這等武功?黃兄真是武學奇才中的奇才!”
再往下看,竟是第二重的法門。
第二天,他又去了亂葬崗,把《易
鍛骨篇》和療傷篇重新練了一遍。這次他明顯感覺到,“涅槃琉璃指”的氣息已經徹底從他體內消失,
出的指力完全是“菩提金剛指”的路數,可力
卻比原來的版本更加渾厚紮實。
蘇清宴拿着那張薄薄的紙箋,手指竟有些微微發顫。
“黃兄千萬別這麼說,”蘇清宴誠懇地說,“要不是您給的《易
鍛骨篇》,我這
病還不知
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您就收下吧,說不定將來遇到什麼難關,這些能幫上忙。”
“……氣行任督小週天,溫養丹田一
香。快慢合乎三十六,九陽神功第一重。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時,尋陰氣重地,面北而坐,五心朝天,靜心絕慮,意守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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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清宴依約來到紫宸殿偏殿,監雕官黃大人已在那裏等候。他未着官服,神色間帶着幾分匆忙,將一張摺疊好的紙箋
入蘇清宴手中。
“第一重訣曰: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
“第二重訣曰:極寒午時正,獨坐寒冰牀。
體面朝北,氣行小週天……合和匯丹田,落雪雪不化。縮如一寒珠,雪落無化雪。擴爲霧環
,九陰第二重……”
從督脈到任脈,再經過沖脈、帶脈,最後匯入陽蹺脈……當真氣順着七經八脈完整走完一遍,蘇清宴只覺得渾
舒暢,那種輕鬆勁兒,說不出的痛快。
回去後,蘇清宴又練了幾遍《易
鍛骨篇》和療傷篇。如今他使出的菩提金剛指,不僅恢復了從前的火候,甚至更上一層樓。雖然離涅槃琉璃指的境界還差得遠,但眼下的菩提金剛指,確實已經超越了從前的自己。
蘇清宴鄭重
謝,見他行色匆匆,也未多
寒暄,便告辭離去。
練着練着,他發現指力
出去時,不再像以前那樣帶着明顯的琥珀琉璃光,只是隱約還留着一點痕跡。但最關鍵的是,巨闕、丹田、膻中這幾處
位,再也不疼了。他心裏一喜:黃大人給的這東西,果然是個寶貝!
幾杯酒下肚,蘇清宴開口
:“和黃兄相識這麼多年,我竟不知
您原來是位絕世高手。”
月光清冷,蘇清宴獨自走在夜路上,徑直往那片荒涼的亂葬崗去——那是他常練功的地方。
到了地方,他掏出監雕官黃大人給的《易
鍛骨篇》和療傷篇,照着口訣練了起來。沒一會兒,額頭上就冒了汗,接着全
都開始發熱。他清楚地感覺到,一
真氣正在他
脈裏有條不紊地
動着。
他目光下移,越看心頭越是震動。
既有重擔,又有了明確的方向。
“賢弟可別取笑我了,”黃大人搖頭,“和你比起來,我這不過是些旁門左
。”
雖然和真正的“涅槃琉璃指”還沒法比,但他對着四周指勁發
了兩個多時辰,
上再沒半點不適,這才滿意地收功。他心裏琢磨着:“黃兄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我也得回他點什麼纔好。”
蘇清宴也笑:“專門來陪黃兄喝幾杯,今天非得盡興不可!”
紙上並非尋常
家箴言,而是一行行遒勁的小楷,開篇赫然寫着:
“石賢弟,願此
經能解你練功的隱患與痛苦。我尚有
藏要務在
,不多奉陪了。若有他事,可來我家中尋我。”
兩個時辰過去,他練完一遍《易
鍛骨篇》,便停了下來,轉而運起降級版的“涅槃琉璃指”——也就是如今的“菩提金剛指”。
推讓幾次後,見蘇清宴執意要送,黃大人終於接過:“既然如此,愚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