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怎么消化江念一次比一次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举动带给他的震撼，上次给他下药把他脱光了绑在床，这次又半夜三更摸进他和慕挽霜的卧房，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究竟想干嘛？

        她侧过在床榻边缘坐下，低下安静地看着景玉珑睡着的模样，仅仅是这么看着，就能让喜欢和酸涩两种情绪纠缠着盈满腔。

        她暗中松了口气，悬起来的心放下了大半――看来那个香铺的老板没有骗她，这个迷香的效果的确是极好的，而她买通的那个侍女手脚也很麻利。

        床榻两侧的帷帐没有放下来，景玉珑搂着慕挽霜睡得正熟，从被子里面伸出来的手放在她脑袋后面，是一个拥抱和保护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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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手将他蹙起的眉心抚开，目光连过眉眼的每一个细节，许久之后掰着他的下巴低下，用嘴将一颗红色小药渡给了他，是迷香的解药，大概半香的时间就能让他醒过来。

        慕挽霜是横在景玉珑心里的一线，以景玉珑那天晚上的反应来看，如果不他一把，他自己永远没办法下定决心迈过去，如果这就是景玉珑现在面临的选择，那么江念不介意推他的那只手――她要一个留在景玉珑边的位置，哪怕是情人，她就是要景玉珑主动选她。

        紧窄的腰腹留下了一层淋漓的水光，江念看着腹肌上那两个格外深的牙印，满意地了嘴，隔着亵了两下蛰伏在间的，低凑过去，正准备用牙齿咬开腰的时候，她的下颔忽然被人住。

的人影挡住了月光在地板上投落长长的影子，来人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都昏睡了过去，这才拎起裙摆小心地走进来，房门在后关上，靴子踏在光的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江念浑一僵，刚陷进情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她的下巴被那只手着抬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开景玉珑这个人。

        江念站在床榻前，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亮光。

        江念撑在景玉珑上，从朗的肌一路吻到小腹，腹肌紧绷起来的度她格外喜欢，长发挽到肩膀一边，墨一样从景玉珑腰侧倾泻，她偏着一寸一寸品尝着中光柔韧的口感，一边还要分出余光小心地留意旁边慕挽霜的动静。

        ――今夜是她为自己创造的机会。

        景玉珑用力咬了下后槽牙，强压下那熟悉的想直接掐死她的冲动，着江念下巴的手用力到留下了红痕，千万个念狂风暴雨般从脑子里闪过去，最后生生出了一声冷笑，“你就这么喜欢下药？嗯？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江念？”

        她站在半步之外，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按住景玉珑的肩膀强行将人掰过来躺平，慕挽霜轻一声，在被子里面摸索了两下，翻了个面向床榻里侧，江念谨慎地朝她脸上望了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江念……”景玉珑现在大概被她气得要发疯。

        之前是她天真，以为她和景玉珑之间的激情已经足够热烈，足以让景玉珑对她一辈子刻骨铭心，甚至能够影响他的选择。可事实证明，明媒正娶就是明媒正娶，他们之间碰撞摩出的火花再耀眼，又怎么敌得过景玉珑和慕挽霜十年的青梅竹和五年的恩爱情深。

        景玉珑本来就该是她的。

        给人喂完了药，江念又贴着他的嘴依依不舍地吻了很久，再起时角泛着层莹的水光，景玉珑上的被子被她掀起来堆到了旁边，穿在上的单衣很轻薄，她拽着系带轻轻一扯，看见了三天前自己亲手在他膛上留下的吻痕。

        江念自私地想，反正她厚，磨得起也耗得起，如果将来注定有一个人要放开景玉珑的手，那么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她江念。

        “唔……”

        江念感觉自己疯了，或者离发疯也不远了，她脱了多余的衣裳解开里衣的系带，隔着一层轻的肚兜趴在景玉珑赤的膛上，发了疯一样又凶又狠地吻他，亲着亲着发出了舒服的呻声，眼泪却一颗一颗从腮边落，砸在景玉珑沉睡的脸上，又顺着耳朵落下去，没入了发丝里面。

        满屋轻盈浮动的香气中，她对上了一双寒星般幽冷的眼睛，里面疯狂动着、几薄而出的不知是怒火更多还是震惊更多，但却是十足十的清醒，没有任何刚从迷香中醒过来的迹象，而此时距离江念给他喂下解药也不过片刻，绝对没到半香。

        景玉珑比江念以为的更在乎慕挽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燃起的嫉妒让江念的呼都开始发疼，但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不舍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