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不哭了，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爸爸，你要赶我走？”

        顾北辰抓住她的手：“林欣，你到底是谁？”

        这次没梦。

        “爸爸……”

        顾北辰皱眉：“什么原小说？”

        “何默森都说了。”林宇航的声音，“他说是你告诉他，小欣害死了何枭。”

        但她知，还没完。

        林欣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是赶你走，是让你冷静一下。”

        林欣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听到她摔门的声音。

        林欣笑了：“那我是谁？鬼吗？”

        林欣伸手，摸他的脸：“这样好。冷血的人，活得久。”

        顾北辰看着她：“我为什么舍不得？”

        “我没有，爸爸，我真的没有……是姐姐自己惹了何家，跟我没关系……”

        林欣笑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顾北辰，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你不是。”顾北辰说，“原来的林欣，没你这么聪明，没你这么狠，也没你这么……清醒。”

        她要他们全，要他们为她所用，要他们帮她登上峰。

        林欣看着他：“我是林欣啊，林家的女儿，你的未婚妻候选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林婉儿走了，她留下了。

        林欣死了，没人记得。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还有顾北辰的母亲，那个看不起她的老女人。

        但她不觉得高兴，只觉得累。累得要死。

        林婉儿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走了。

        林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

        “闭嘴！”林宇航吼。

        “他胡说！”林婉儿哭得更厉害了，“何叔叔一定是记恨姐姐，才诬陷我……”

        “够了。”林宇航打断她，“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但这次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回。

        门开了，顾北辰走进来。

        “顾北辰，应该是个恋爱脑。林婉儿一哭，他就什么都忘了。”林欣说，“但你不一样。你很冷静，很理智，甚至有点冷血。”

        顾北辰没笑。他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不知。但我知，你不是原来的林欣。”

        她赢了，林婉儿被赶走了。

        “为什么？”

        “因为你够狠。”顾北辰说，“顾家需要这样的女主人。”

        “去国外待几年吧。”林宇航说，“钱我给你，房子我给你安排好。等你长大了，懂事了，再回来。”

        “原小说里，你爱她爱得要死。”林欣说，“她哭，你心疼。她受伤，你发疯。她想要什么，你都给。”

        她打开门，走出来。

        林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因为姐姐？”林婉儿的声音变冷了，“爸爸，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陪你十年的女儿。姐姐回来才几个月，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我这个养女都不要了？”

        “你会娶我吗？”林欣又问。

        顾北辰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想要，我会娶。”

        “你舍得？”林欣问。

        林欣赶紧回到床上，假装睡觉。

        林欣觉得，她离赢又近了一步。

        顾北辰走了。

        林婉儿笑了，笑得很惨：“好，我走。但我告诉你，爸爸，你会后悔的。姐姐那种女人，只会给林家带来灾难。她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她脏，她烂，她……”

        他走到门口，林欣叫住他：“顾北辰。”

        顾北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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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秦风，叶敬轩，白慕辰……那些跟她上过床的男人。

        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林宇航没说话。

        想起原小说里的结局――林婉儿嫁给了顾北辰，成了顾太太，风光无限。

        “嗯。”顾北辰坐在床边，“去国外。”

        林欣笑了：“好，那我等你娶我。”

        顾北辰说要娶她，虽然理由很现实，但至少是娶。

        何默森的录像还没找到，林婉儿虽然走了，但还会回来。

，在解释，在否认。

        林欣看着他：“林婉儿走了？”

        顾北辰看了她很久，然后站起来：“你休息吧，我走了。”

        “哪里不一样？”

        “你爸让我来看看你。”他说。

        林婉儿不说了。

        林欣一个都不想放过。

        林欣收回手，躺下：“顾北辰，有时候知太多不是好事。你就当我是原来的林欣，只是突然开窍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