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勋皓回房间这么久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知      Enigma      的标记对      Alpha      来说负荷有多大，如果不适当安抚，苏勳皓会很难受的。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犹豫，总是理所当然地靠近苏勋皓，无论是拥抱、撒、赖着不走，都不会有丝毫顾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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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笑了，笑得极轻，极轻，像是一场无声的自嘲。

        这里，还是最熟悉的温度，最熟悉的气息，是他唯一觉得安心的地方。

        他蹲在床边，盯着对方看了很久很久。

        他在心里无声地乞求着，卑微到了尘埃里。

        苏勳皓睡得很沉，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显然不太舒服。

        他无意识地翻了了个，长臂一伸，一双温热有力的手忽然环住了朱智勋的腰。

        「喀哒。」

        雾气朦胧中，镜面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他站起，踱步走到楼上。

        他小心地钻进去，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进温的被窝里。

        可是清醒时，两人却像被划了一无形结界一样，刻意疏离，话语也全是冰冷的边界线。

        苏勋皓在睡梦中低喃了一声，声音里没有清醒时的冷漠，只有满满的依赖。

        他还是会抱着他，还是会在睡梦中习惯地喊他的名字。

        他深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转动门锁。

        「朱智勋，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就算你标记了帅帅……他还是不会属于你。」

        下一秒，苏勋皓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边的热源，或者是本能地在渴望标记者的安抚。

        算一场错误吗？算一场可笑的骗局吗？

        不知过了多久，朱智勋终于还是忍不住。

        但是……就看一眼。只要确认他没事就好。

        这种反差，比直接推开他还要残忍。

        他顺势把朱智勋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鼻尖埋进他的颈窝深深了一口气，动作自然又习惯，仿佛这就是他灵魂深最渴望的事。

        他轻轻地贴过去，额抵着苏勋皓的肩膀，闭上眼，不敢有更多动作。

        他闭上眼，努力将自己的颤抖压下去，在苏勋皓熟睡的脸庞上，静静地落下了一吻。

        进去会被赶出来吗？

        「就算你不爱我，能不能至少这一次……不要放开我？」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暗中只能听见苏勋皓沉稳却略显重的呼声。

        但他不敢问。

        朱智勋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打了枕。

        终于，他慢慢掀开被角。

        如果这一切都可以轻易抹去，那么他到底算什么？

到尝到了血腥味。

        标记可以洗掉，那么这些年的情感呢？

        帅帅，你真的想洗掉标记吗？

        被子里充满了苏勋皓的味，那是他最迷恋的薄荷香，此刻还混杂着一丝属于他的雪松味。

        朱智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苏勋皓的衣襟上，却紧紧地咬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就好。哪怕只有这一刻，他还能待在他边。

        「帅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别墅里安静得可怕。

        站在苏勳皓的房门外，他的指尖在门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犹豫了许久。

        动作轻得像羽，生怕惊醒了这短暂的宁静。

        朱智勋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边。

        「……阿智……」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害怕了。

        朱智勋的心却越来越慌。

        害怕靠近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帅帅，为什么……不能留下标记？」

        他关掉水龙，胡乱了脸，回到客厅。他蜷缩在沙发一角，双臂环抱着自己，试图筑起一个封闭的茧，把脸埋进抱枕里，仿佛这样就能将外界的冰冷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