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白玉砖被水哗哗冲过,光洁如新。
水雾蒸腾,如海,裹挟成片片浪,又成云。少女的shen形在其中若隐若现,红眸浴着水汽,晶莹run泽。
ding上金灯耀眼,照出她肌肤莹白一片。骨骼、肌肉,不多不少的好弧度,紧实年轻。微卷的褐发打shi了,仍像狮子的mao,不驯顺地翘起、分开,lou出后颈。
那里是满室玫瑰花与香木灰气味的来源,一chu1隐于薄薄的pi肉下、完好无损的xianti。
她漫不经心地哼着曲调,手轻拨浴池中温热的水。水上浮着大片花ban,芬芳扑鼻。波动间,藏于水下的shen子lou出少许,便见斑驳痕迹。
肩、手臂、锁骨。惨烈又暧昧,被爱怜地咬了又咬,亲了又亲,han得发红发tang了,成为床笫之事的证明。
折腾到半夜。被翻来覆去地cao1弄,嗓子哑了,才知dao女人的嫉妒心不是开玩笑。气急地一耳光下去,也缓不过小腹酸涨、失神得厉害,最后仍要依靠她抱着自己去清洁。
想起昨夜情景。
自己咬她的下chun,生闷气:“再不和妈妈zuo了。”
女人的吻落下来。脸上还火辣辣的——少女打起人来不留力气,也不需要留。她从容耐心,抱着靖川,像抱一只小猫,不顾她挣扎、发脾气,转过shen,nie着一边大tui架起来,手伸到她tui间清洗。翻开阴chun,每一点细细的纹理都摸过,再插进xue里,从外按着小腹,引jing1水一guguliu出来。
“还难受吗?”她问。
靖川没搭理她。哪知对方按腹上的手一紧,用力压下去,足足陷了一寸,就在肚脐下面。她又被这一下rou得惊叫,两gu战战,委屈地轻喊:“涨…”
女人无奈地吻她后颈,低语:“那怎么不回答我呢。”
她没咬下去。没有允许,谁也不能标记圣女。因此,靖川至今也未被人标记过。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
旖旎的回忆被打断。一个女孩小跑进来,怀里抱着洁白的袍子,ding上还放着一盘鲜果。她把长袍放小桌上,端着金盘子,踩阶梯走到浴池边上,坐下shen。
正是刚刚为卿芷送早饭的仆人。她与其他人一样,有西域人蜜色的pi肤,眼睛是蓝色,澄澈干净。
“怎么了,托雅?”靖川转过来。她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chun便显得分外艳丽。鼻梁高ting,眉目既有西域女子的nong1烈与喧嚣,亦存几分中原人的柔和,下巴窄、眼上挑如凤尾,没有那么分明的轮廓,却微微地,要深邃一些。
眉间的宝石随之轻颤,光泽氤氲。
女孩nie起裙摆,叠在膝上,嘟了嘟嘴:“那个仙君好无聊哦。我说你在浴池,她急着要见你!我问她为何不就此来共浴,这也是西域的习俗呀……她就不回答我了。”
“吃完后,她也不睬我,翻找一阵才问——问我这儿有没有笔墨纸砚!那是什么东西?我去问桑黎才晓得,花老半天给她找到,她呢,只sai我一块奇怪的点心,说多谢,账先赊着……”
靖川听着好笑,放柔声音,哄她:“托雅好厉害,还能找到。那可不好找,她只拿一块点心打发你,着实可恶了。”
女孩翻了个白眼,“看着好端正,结果是个无聊的傻瓜!”
靖川拿了枚红果,咬下去,嚼完咽了,伸出she2尖刮去liu下的汁水。女孩陪着她,一会儿在她啃咬果子的声音里晃着tui问:“圣女大人,给我讲个故事吧。最近又有中原人来,桑黎她们忙坏了,都没人陪我……”
“好啊。”靖川笑了,眼底却没什么nuan意,冷冷的。她听见中原人,自然清楚是什么目的、什么货色。
放下果he,靖川一靠池bi,声音懒懒,娓娓dao来。女孩听到一半,惊了,连叫dao:
“是个鬼故事呀!”
靖川无辜地笑:“你也没说不听鬼故事呀。那我不讲了?”
“我要听……”女孩好像不愿她打住,“圣女大人以前总讲什么化蝶、白蛇青蛇的故事,我以为你又要讲这种了呢。”
“贪心鬼。”靖川叹气,“下回再和你讲后tou的。”
她泡得有些久了,要从水里出来。女孩注视着她,等她慢慢到阶梯旁,痴痴地望着,忽然小声dao:“那圣女大人让我亲一下……”
靖川微微一怔愣,随后笑yinyin仰tou,双手支在阶梯上,半shen探出来。她撩开shirun的长发,嫣红的ru尖、优美的脖颈,锁骨起伏,一览无余。
几dao陈年伤痕交错,反更引人遐思。
像妖jing1。水里的妖jing1,勾人下去,嚼骨xi髓,留红花散开,水浪冷寂。
女孩呼xi渐急促,弯下shen,一面怕自己跌进水里,一面心tiao怦怦,急不可待,情不自禁。chun要相贴时,靖川忽一偏tou,吻在她小小的脸颊上。
她从水里走出,哗啦一声,水点子溅开抖落。优雅地ca净水珠。等少女失落落地转tou时,白袍已披在那如云石雕刻般曼妙无瑕的shenti上。
她轻轻地,如埋怨又似许诺:“等我变成乾元,我也要亲吻、拥抱圣女大人……”心里许下愿望,恨不得快快长大,也能如那些大人一般,与眼前的少女更亲密,吻她的嘴chun。
靖川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