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之言还悬停在口中，但焉蝶已然明白。

        这番话本是宽，但在焉蝶耳中却带着微弱的一丝希望。

        虽说锦盒本不值几个钱，但既是蝶娘所赠，意义非凡。告知焉蝶一声后，她便匆匆折返。

        瞎眼的老者不过将手放在她手腕上便紧紧蹙眉，枯瘦指节忍不住收紧，"姑娘内的蛊绝非源自寻常巫族，其中似乎还混入了那难闻其踪的夜族情毒。两相纠缠，合成如今这般异象。”

        此蛊，竟药石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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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将自己掌控与禁锢在无形之笼。

        巫族传承千百年的蝶蛊本是秘术，用母蛊命令子蛊，牵制心神、掌控生死，多为满足私与权利。

        焉蝶心口骤沉，一时只觉得周血冻结，凝滞半晌不知该作何打算。

        “只是这奇蛊老朽从未遇见。不过姑娘也别太忧心，这天下何其广阔无垠，总归会有柳暗花明。”

        可如今为她下蛊之人，却是从她有印象开始，便一直在边，陪她护她的兄长。

        也愈发确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听到远已经传来水梅找寻的呼唤，她只能先将古籍贴收好。

        纠缠之下，就算自问，她也不知到底是爱还是厌。

        焉蝶惊异地点点，有些放下警惕，不自觉走进了几步，直至坐在他面前的石梯上。

却突然想起盛放玉簪的锦盒还落在酒铺。

        “伸手来。”

        见蝶娘似乎很是警戒，老人又缓缓嘶哑开口，“姑娘应非中原人士。老朽感受到了你内奇怪的气息……应该是中了巫族的蛊毒，对吗？”

        即便焉蝶的毒术如今已经能够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解不开这份夹杂着复杂感情、如同囚链的限制。

        “恐怕只有下蛊之人才能......”

        或许是感受到面前小姑娘的心绪震，老者终究悲悯地开口：“不过……由此向南听闻有片千清泉。”

        蝶娘本是站在原地静候，却突然发现有人在冲她招手，探望去，竟是个形消瘦，模样怪异的盲眼老人。

        “更何况你先天胎里带毒有损，如今祸福相依，反倒能够被蛊虫滋补心血，若强行除，只会落得个经脉尽断、暴毙而亡的下场。”老者摇摇，叹息着松开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凝重，有些语重心长地哑声劝诫。

        混合着药味，如此熟悉。

        “泉中有汪洗髓池，据说能够祛毒疗伤，也许对你有奇效。”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本残缺的古籍，他抬递给了焉蝶，混浊的眼珠微微颤动：“老朽本是行走四方的巫医，虽说并非巫族人，但对各类巫蛊之术也算见识许多。

        无论是不是转机，都要试过才知。

        她感受到了眼前的老者上纯净温和的气息，像极了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大长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