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缓缓下移，在那件极其眼熟的白衬衫大了一圈的领口停顿了两秒，又扫过她因为慌乱甚至没来得及穿鞋的赤的双足，最后落回她慌乱的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件衬衫很适合你。”

        乔念的脸瞬间烧红，连耳都得惊人。她当然知这件衬衫适合她，因为这本来就是按照他的尺寸“挑选”的。这一瞬间，她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错觉，仿佛自己在那些下事情时候的样子，都赤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和此刻的羞窘，乔念那双修长笔直的美此刻正无意识地并拢、摩着。膝盖透着诱人的粉色，小肚有着优美畅的弧度，往下是纤细脆弱的脚踝，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因为没有穿鞋袜，那双玲珑的小脚不安地踩在深色的地板上，十个圆可爱的脚趾局促地蜷缩着，趾甲盖呈现出健康的淡粉色，像是一排巧的贝壳。就在她的大内侧，一抹未干的水痕在灯光下折出几不可察的亮光，那是她刚刚高未遂的证据，也是她此刻最大的秘密，乔念夹着不敢让顾砚发现。

        “是、是吗？这是我男朋友留下的。”乔念结结巴巴地撒谎，试图用一个虚构的男人来掩盖自己是个变态偷衣贼的事实。

        “哦？男朋友啊。”顾砚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镜片后的眼神却瞬间暗沉下来，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我怎么不知你有男朋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再次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乔念甚至能感受到他上传来的温。那种压迫感太强了，即使依然是那副温柔的笑脸，却让乔念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就像是一只正在玩弄猎物的毒蛇，哪怕吐着信子时姿态再优雅，也掩盖不了那令人窒息的阴冷。

        “刚、刚谈没多久。”乔念被得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墙，退无可退。

        顾砚轻笑一声，抬起那只拿着快递袋的手，却没有递给她，而是越过她的肩膀，撑在了她耳侧的墙上。

        “那他一定是个心的人。”他低下，温热的呼洒在她感的耳廓上，语调慢条斯理，却每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乔念的心口，“连女朋友在家里什么都不知。”

        乔念猛地抬起，正好撞进那双深邃得令人心惊的眸子里。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也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稠得化不开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