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曼迪点点，转出去边走边说：

        她们隔着门给她递了卫生巾，大致说了下怎么用，邱易一下就明白了。她只是还觉得有些小小的尴尬，因为内上有一片深红色的血迹，也染到了深蓝校服上，用纸怎么都不掉。

        “那行。来办公室我给你开一个假条。”

        洗澡、换衣服、拉好窗帘、设好闹钟，往床上一躺，连肚子也不怎么痛了，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苏念……我站起来会不会……”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手机闹钟已经响了第三轮。

        吴曼迪回看她一眼，但她最终没有追问，只是淡淡说：

        她被巨大的恐惧和幸福同时击中，心如擂。

        “对不起。”

        “我还好，谢谢老师。邱易深口气，推开隔间门，“就是肚子有点痛。

        “怎么样，邱易？”吴曼迪在门外问。

        邱易：“……谢谢，我的荣幸。”

        两人冲进女生厕所，苏念才想起来问她：“你有带那个吗？卫生巾？”

        “――不用了！”邱易条件反般喊出来，又连忙解释，“老师，我坐地铁很快的……不用麻烦他。”

        邱易摇，眼睛都红了：“没有，我以为我还要很久……”

        “祝贺你，这玩意来了就不会走了。”

        “我肚子好痛……”

        她梦见了十八岁的自己，和十八岁的邱然，并肩坐在芜陇家里的橘子树下，氛围却不是小时候兄妹俩习以为常的亲密和温馨，而是……尴尬而疏远。

        她悄悄对着苏念挑眉，对方果然投来一个“羡慕到飞起”的眼神。

        她郑重其事地拍拍邱易的肩膀：“小邱，你从今天起就是成熟女人了。”

        邱然回过来，脸上却是一种极其悲怆的神情，他满脸泪水，点了点。似是过于痛苦，又把脸埋进她的膝盖，说：

        “我上就来！”苏念刚要迈出去，又折返一步。她看着邱易可怜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非常有女侠风范。

        “……”

        但邱易没有这样好的耐心，也享受不了其中的乐趣，所以她的选购标准相当简单：货架上最贵的。

        不常梦的邱易，却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那我在这等你。”      邱易点，还在忍耐小腹的坠痛。

        邱易得了半天的自由，第一件事是在回家路上去了一趟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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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去吴老师办公室找找看      ，她那里一直都有备用的。”苏念一副包在我上的表情。

        “我叫你哥来接你。”

        其实这是邱然的习惯，小到家里的调料罐，大到邱易的网球拍，他总会提前查资料、试用对比，再选出最适合的那一款，之后就极少更换，除非市面上出现了明显迭代的产品。

        她在好几排专卖卫生巾的柜子面前认真挑选了五包，准备开始试用。

        苏念扶着她往女生厕所的方向走，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没事，子颜色深，本看不出来！快走快走快走！”

        邱易猛地睁开眼。

        揣着某商超TOP5最贵卫生巾，她回了家。

        “行……谢谢吴老师，那我先回家一趟。”

        她想哭。

        五分钟后，苏念把卫生巾连同班主任吴曼迪也一起带来了。

        “实在痛的话，可以吃一颗布洛芬，不用忍着。”吴曼迪一看她的脸色，眉心微微蹙起，又继续，“要不要回家休息半天，换个衣服，下午再来上课？”

        “我懂我懂！第一次都会痛的！！”

        邱易心动了，她确实现在很想钻进和的被子里睡一觉。

        邱易听见自己对哥哥说：“你真是狗屎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