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瘦，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五官很立，像是个混血儿，这在洛城很常见，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来的这座繁华的城市，企图在这里有一番伟大事业，而大概率是被贵族豪门的资本垄断压迫得抬不起腰来，连一张离开的票钱都掏不出，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

        男孩沉默地摇摇，

        诊所后的街上，瘦小的男孩抱着手机踩着夜色用力奔跑着。

        手机屏幕上是拨号界面。

发已经长过眼睛，乱糟糟的显然是没有打理过的。在诊所的护士给他简单收拾过后她才看清他的脸。

        “你自己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吧，叫他们来接你，我要走了。”

        严谨一看就知他上一个子都拿不出，已经是秋季，男孩依然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脚上是一双人造凉鞋，他穿着大了不少，像是从哪捡的。

        严谨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乐得笑出声来，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眉眼之间是小小的得意：

        “对不起。”

        她通情达理地告诉他不用担心，她会去交钱，让他先给他父母打电话。

        她从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那里学到一课，叫“恩将仇报”。

        “小朋友，你父母来了吗？要尽快缴费哦。”一位护士走到两个小孩子面前，温声开口。

        严谨被无视了两次，对着这个被她救下的男孩来了小脾气，瘪了瘪嘴，从背着的小包里摸出来手机，递给男孩。

        男孩听到“缴费”两个字下意识绷紧了嘴，埋得低低的。

        当女孩拎着小包去缴费支付完费用，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连同自己的手机。

        “我和他们说我是公主，我爸爸上就要来了，看到他们在干坏事会把他们通通砍。然后他们就被我吓跑啦！对了，你疼不疼啊，了很多血呢。”

        他在心里默念。

        恩将仇报。

        男孩依然沉默不语，偏躲开了女孩的摸。

        这是严谨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不少打击。

        脑海里浮现出女孩被泥土染脏的裙角，刚刚挨打时都没出的泪水这会儿冒了出来，晶莹的泪混着雨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进污水中。

        男孩定定地看着她，轻轻点了点。看着很乖很乖，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黑狗。

        严谨眉开眼笑，伸手了一把他的发。

        他发觉自己受伤的地方都被人包扎过了，打量了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被女孩送来了诊所。

        “那些人呢？”男孩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