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女孩必定会是自己的。

        “对。”任州点点。

        如果要撕裂伪装的假象，只会给他添加更多的乐趣。

        可是是整个门一起……枝雀想不去会不会拂了大老板的面子……

        男人离开座椅，轻轻一拨，枝雀脱离了束缚。

        男人低坏笑，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办啊，欺负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会不会不太德呢。谁让你勾引我啊，亲爱的宝贝。

        “晚上有个聚会，希望你能来参加。”任州已恢复从容姿态，指尖摩挲着摘下来的眼镜边角，诚恳地发出邀请。

        “呃，不好意思”枝雀尴尬地微笑，尝试着扯开被勾住的分。

        任州指尖在文件上停顿了半秒，领带夹的金属边缘被拇指压出细微的凹痕。

        男人对着空气低语，结在阴影里划出危险的弧度，三件套西装包裹的膛却异常平静，像暴风雨前气压骤降的海面。

        “谢谢任总。我跟男朋友说一声让他晚点来接我。”

        他忽然笑了，西装袖口落半寸，出腕表冰冷的反光――那笑容像被心熨过的西装面料般平整，只是眼尾肌肉的抽动暴出一丝裂痕。

        “谢谢董事长。”

        枝雀的拒绝卡在间。

        他鼻尖掠过她发丝，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差异：不是化妆品和香水的加工味，而是像初春清晨沾着水的青草气息，混着某种晒透的棉布味。

        而U盘真正的秘密，此刻正静静躺在任州西装内袋的暗格里。

        一天内，有两个人对他说谢谢，却是两种不同的味。

        这味让他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发现的旧书页间压着的干花标本，那种被时光腌渍过的、近乎透明的清新。他抬眼时，发现枝雀耳后碎发下藏着粒小小的汗珠，正随着她屏住的呼微微颤动。

        结动，解开的衬衫纽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仿佛随时会崩开。

        迷人又极其危险。

        那枚u盘被扔到一边，无人在意它的存亡。

        她感觉最后说出有男朋友时任州一下变了表情，偏偏看过去依然在笑着，难以捉摸。

        他早预料到枝雀会因经验不足犯下错误――比如擅自拷贝机密文件，比如此刻的慌乱。他计划等她踩中陷阱，再以保护者姿态提出交换条件。但眼前这个优等生竟将手山芋原封不动推了回来。

        枝雀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了办公室。

        枝雀闻到他袖口传来的雪松香，忽然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僵在原地：后背绷直，左手还保持着住衣角的姿势，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昆虫。

        就这么紧张？

        这是一个大她近十岁的成熟男人。

        当然不是。我只想跟你。

        有男朋友又能怎样？结婚了又何妨？

        当枝雀离开的瞬间，他后腰绷紧的西装面料突然松垮下来，像被抽走了脊椎的蛇。落地窗外是一片光明，整间办公室却仿佛陷入黑暗，只剩他瞳孔里燃着的两簇火，把方才那句祝福烧成灰烬。

        “是整个门吗？”

        枝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西装是定制的深灰色三件套，肩线如刀削般利落，收腰设计勾勒出瘦的腰，垂坠的褶皱在走动时像动的水银。常年健的肌肉在西装的包裹下绷紧，解开的第二颗衬衫纽扣，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与一丝不苟的西装造型形成危险的平衡。

        “为了感谢你的细心。”任州适时地补上一句，他看出了她眼里的犹豫不决，“下班我会去找你。”

任州正用钢笔无意识敲击着会议纪要，闻言动作骤然停滞。

        “我会理。”任州抽出丝巾包裹住U盘，忽然出赞赏的微笑，“多谢你的细心。”枝雀终于释重负，给予一个微笑，准备转离开，却被椅背轻轻勾住了衣角。

        呵，不是傻子。

        男朋友？他声音里带着红酒晃过杯的醇厚，真该给他颁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