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情愿地张了金口。

        闭上眼睛后就是全然的黑暗了。周围的声音仅仅只有一人的呼。大天狗等了你一会儿还没得到下一步动静，眼珠不安地在眼下颤动。又不敢贸然打扰你，只好紧张地攥紧了跪坐着，膝盖上的布料。

        ……什么都愿意?

        因为不适而后退的脑袋瞬间就僵直。

        但这位黑晴明的骨灰级狂热粉丝对你的态度用恶劣来形容都委婉，你用脚指想都知这会儿暴自己真实份会多麻烦。

        这就不用质疑了。

门廊的阴影。银白色的长发在黑里瞧不清晰。

        不如让你帮黑晴明看看，他到底能到什么地步。

        接着，合拢的纸扇挑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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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黑晴明大人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可能是患了风寒……这么一想人类的到底很脆弱。之后办完事情得去寻点治病的药。

        你这下不得不回复他了。

        在这种时候嘱咐他事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通过召唤的方式却很不常见，之前甚至都不知黑晴明大人原来还于此。毕竟这种投机取巧的手法倒是晴明那家伙更擅长。

        好像有声轻笑。

        “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许睁眼。”

        听起来像极了那种熟练的电话诈骗犯。

        “嗯，是我。”

        更感动的是大天狗相信的也很快。你掐了点的声音一出来他就打消了疑虑，放松降落地面。在你跟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虽然妖怪的五感一般相较于人来来说更为优越，但这也与妖怪的种族相关联。

        这个概念突然化作一闪电穿梭大脑。

        大天狗……就名字而言，是有犬科的特。但就单从外观来说，倒是更类似飞鸟化的怪。不提其他，首先绝大多数鸟类就无法辨识出玻璃。而你给自己叠了几套用灵力成的防护罩——

        本来就是同一人的阴阳分裂。把黑晴明脸上那层奇怪的妆容涂料掉，你和他就是完全一样的粘贴复制。

        ——你确定大天狗看不清你的面容。

        不过黑晴明大人事肯定有他的理。

        你慢悠悠地往前迈了一步。更靠近大天狗，稍微俯倾下子，上半张脸就在了月光的照拂下。被冷色的光塑造得比眼前的俊秀少年更像夺人心魄的怪。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这家伙平常看你恨不得鼻孔朝天。傲慢的态度本无法沟通。这会儿只不过是假借了黑晴明的份，态度就立一个大转变。好像这会儿你让他什么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

        “大人?”

        ……

        “闭上眼睛。”

        只不过闭上眼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禁忌的咒法要施展吗？还是说这次邀请来了从未见过的盟友，为了以示尊敬不能直视——

        纤长的睫不安地抖动。大天狗紧抿着薄，高的鼻梁上都有紧张到冒出的汗珠。

        不敢再胡乱猜测。大天狗咽下唾沫。乖巧地连呼都放轻。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黑晴明和你无法被妖怪辨别。

        事实上也很少会有妖怪单单凭肉眼所见的发色样貌去判断人类之间的不同。灵力和气味才是他们之间熟悉的通方式。

        “别动。”

        黑晴明又唤了你一声。

        ——“呵。”

        你觉得有意思。

        这份忠心可真让你感动。

        你细细咀嚼了一番这几个字后的概念。上挑的狐狸眼就弯起来了。饶有兴致地勾，用纸扇挑起大天狗的脸左右打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