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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无翳一僵，手上停止动作。

绾春寒声音低沉，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泣意：“但是你铁了心要娶姐姐，刚接上四肢就跪在了山下，祈求原谅，祈求父亲同意。我那时年幼，好奇到底是哪个人如此大胆，便偷偷下了山去看你，还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你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

绾春寒感觉到上的感，连心脏都被寒霜覆盖。她死死掐住壬无翳的手，十指几乎在对方肌肉上挖出十个血。然而这样依旧阻挡不了对方的动作。

壬无翳细看她双眸，一向冷淡的眸子里难得浮上了薄怒。他用衣袖去血泪，声音低沉暗哑：“你的眼睛，是谁伤的？”

团柳絮，轻飘飘就将整个人拉入了自己怀中。

她“你”了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继续骂“人渣”。

绾春寒睁一双破碎狰狞的血目，即使疼得满冷汗都要挣脱壬无翳的怀抱，并对他恶语相向：“！你不碰我！你这个人渣！离我远一点！”

“你与姐姐于中千洲一见钟情，私定终，甚至暗结珠胎之后带着怀有孕的姐姐回到族中，求得正式姻缘。但父亲瞧不上你，不仅折断了你的四肢，把你赶了出去，更是得姐姐打了胎，日日只能坐在闺房以泪洗面。”

说着，她抬起下颚，将纤细如玉的脖颈暴在寒冷空气当中：“现在杀了我，没有人会知的。”

壬无翳伸手抚摸那柔光的肌肤，指尖灼热的温度得绾春寒不自觉颤抖。

没有得到回答，绾春寒没有在意，像是早就知会是这个结果，自顾自说了下去：“你说，‘情既已成结，怕碧落黄泉，两难寻。’”

最终，绾春寒平静了神色，轻：“你还记得我姐姐吗？”

“笑什么？”壬无翳重复了一遍后，将绾春寒死死箍进自己怀中，让对方前柔与自己膛相抵，挤出一个令人口干燥的弧度。他低冲着那玉色相挤的隙一口气，声音听上去极尽暧昧：“既然没有人会知，不如我们先些别的？”

绾春寒听出他话语中的义，脸色瞬间惨白，故作坚强与凶恶的神色刹那消失：“你！你……”

“你记得你当初，在我族山下跪了三年，才被允许娶我姐吗？”绾春寒仰闭上了双目，一点点将痛楚吞入口中，同时开口：“你若不记得我替你回忆。”

然而壬无翳左耳进右耳出，毫不理会，甚至变本加厉将原本放在后腰的手缓缓下移，凑在绾春寒耳边轻呼气：“我一直是个人渣。”

收到疑问，壬无翳没有回答，只是松开钳制住绾春寒的手，后退了两步。

然而她拼尽全力的挣扎不过被壬无翳轻轻点一下后颈，就戛然而止。

他盯着那人最脆弱的分看了许久，突然笑出了声，笑声温热，好似火枫随风落，飘在人心尖上再“咔嚓”一声，碎成了片。

一句话落下，

“你笑什么？”绾春寒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将嘴咬得惨白。她听到前的笑声，忍不住开口问。

“呵，与你何干？”绾春寒发现自己灵力在壬无翳一指后停止了运转，便就着视野的破碎画面凄冷一笑：“我瞎了不正如你意？你难不想杀了我吗？现在，正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