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又如何？”燮风挑眉，“你已经不能再制造游离族了。”

“带来了吗。”

“快点！”

眼下便是宴戟兑现的时刻了。

宴戟也不在意燮风的居高临下，席地而坐将棋子摆在地面一遍遍数着，完全无视了对方。

宴戟一直是个天才，在古宇中是，离开了古宇也是。

“但是什么？”

他此刻耀眼异常，好似方才的失意与颓废都是假象，整个人都闪着比太阳还要刺目的光辉。

“对没错。虽然我和掌生君一同创造游离族，但他控制不了我，便将我关于制造游离族的记忆通通清除了，但是……”宴戟拉长了语调，成功吊起了燮风的好奇心。

燮风也没有拖沓，直接进入，而后跟着骸末来到山巅殿之中。

“我此次便是引你面见尊上的。”骸末挥袖收下了所有棋子，双手结印将护宗大阵打开了个小门，正巧让燮风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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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遗址就是遗址，除了宴戟一行人以外再无生气。再加上残留着当年的大量死魂怨气，因此更加阴森。

骸末飞行在空中，看着脚下刚长出来的树林，面色麻木。

燮风知这一点，便答应了与其的交易，五年内利用死地冥墟制造了千万死魂，纳入宴戟给他的黑棋中。

“嗯。”

短短五年，骸末就已经来到了神境一重，嗅灵之境，在上千洲绝对是无人可挡的境界，但他不像啖人恨、饮人苦他们那样出去搅起腥风血雨，反而老老实实待在凌虚宗遗址当中，一点点修葺，让此地恢复了不少往日恢宏。

而那些魂灵正是燮风此时进门的关键。

“别说废话了，你的承诺呢？”

“你要怎么？”

骸末没有拆穿，知之后的话题不是自己参与的便静静退了出去。

燮风不知从哪掏出把奢华无比的椅子坐上，撑着下巴垂眼看向还没自己大高的宴戟。

燮风面无表情扔出把漆黑的棋子：“一百八十一枚，每枚十万魂灵，我已经完成了要求，宴戟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但是他忘了，当初制造游离族的方法便是我发现的。所以我只要重新计算，假以时日便可以再次制造出游离族。”

他见二人出现，眼睛咻得一亮，瞬间从高位之上出现在骸末边，将他袖中一百八十一枚尽数取出，笑眯了眼睛：“死魂已齐，这下便只差一百八十枚生魂棋了。”

但骸末知，恶鬼也有他必定要完成的事情。而他自己的目的和恶鬼一样……

但是骸末知那份美丽之下，在五年间收割了千万魂灵。

堕落，最终变成了在他人眼中泯灭人的恶鬼。

宴戟已经等了一会儿，又将自己啃得满手鲜血。

很快他便来到了凌虚宗的边界，与外界的燮风遥遥对视。

直到燮风不耐烦地再次开口，他才抬起笑得灿烂：“你知游离族吧。”

“不过时间不够，我还不能推算出制造游离族的方法……”话说一半，宴戟见燮风面怒容便继续：“但是将你的意识送回三十万年前还是可以的

五年过去，燮风看上去瘦了很多，曾经耀眼的红发也黯淡不少。即使是神境也没有丝毫意气风发的模样，反而眉宇间萦绕着憔悴与忧愁，合他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可以让绝大分人为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