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

        “倒也不至于。”孟宴臣失笑，“况且，我也没打算接手国坤。”

        灯光在他的视网里，好像碎成了斑斓的烟火，模模糊糊的，又像展翅的蝴蝶，凌乱而绚丽。

        “来一杯？”白奕秋开了两罐气泡酒，倒进杯子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爱这种事，果然还是要跟爱的人在一起，那才是干柴烈火，一即发，顷刻之间就火中烧，不知不觉就倒在床上，衣衫不整，心和呼都乱作一团。

        “有一点。”孟宴臣实话实说，警告，“下不为例。”

        “呃……比如说？”白奕秋还真拿不准孟宴臣知多少。

        “电影还是游戏？”白奕秋问。

        “我确实不喜欢，箍得太紧，又隔了一层，有种隔靴搔的感觉，肯定没有真刀真枪来的爽。”白奕秋总算撕开了，把肉色的套子好。

        “那你……”

        “这才几度？”孟宴臣举起杯子，与之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了很多次吗？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孟宴臣随口。

        气泡酒的酒量真的很少，香薰蜡烛的情成分也不多，但他们亲吻在一起的时候，却浑然忘我，缠绵悱恻。

        孟宴臣看了一眼香薰，取下眼镜放好。白奕秋承认：“我的，有一点点情的成分。”

        白奕秋本来是想邀功的，但孟宴臣看了他一眼，冷不丁：“蓄谋已久的吧？”

        他的询问对象微怔，恍然，微妙地犹豫了一秒，好像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顺势答应了。

        “那没办法，你忙。忙，都忙点好啊。”他老气横秋地感叹，“等你接掌国坤，我们不会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吧？苍天啊……”

        “小酌怡情，大酌伤。”白奕秋蓄地暗示，“今晚……可以吗？”

        “都听你的。”白奕秋无比乖巧，致力于打造完美的第一次，绝不想给孟宴臣留下一丁点儿不好的印象。

        “迟早的事。”白奕秋打开游戏，“来一局？”

        孟宴臣不置可否，在这儿比在他自己家还要自在点，接过白奕秋递来的手柄。

        卧室的床很大很，很适合爱。灯光安静而昏暗，香薰蜡烛放在角落，幽幽的香气弥漫，闻起来有点旖旎。

        孟宴臣有点想笑，忽然找回了熟悉的从容感，移开手看着他：“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东西。”

熟能生巧嘛，我可是练习了很久的。松仁玉米，文思豆腐……我去旅游的时候，专门找人家私房菜的大厨学的，又清淡又鲜美，我就知你会喜欢。”

        白奕秋用双手和去撩拨和探索，熟练地挑逗孟宴臣的，一遍遍地亲吻，抚摸他的后颈和脊背，摩挲劲瘦的腰腹，着不放，得啧啧作响。

        “哇哦，我们臣臣好聪明！”白奕秋作地鼓掌，而后心虚地问，“你生气了吗？”

        “一点点，是多少？”

        “游戏我很久不玩，手都生了。”孟宴臣回答。

        “什么？”白奕秋眨巴眨巴桃花眼，装无辜。

        “好嘞！我就知你最好了！”白奕秋长舒一口气，这么点工夫，手都渗出汗来。

        他放低姿态，仰去看孟宴臣，诚恳又忐忑地绞着手。

        看似经百战，游刃有余的男人，咬着安全套撕了两次没撕开，眼神飘忽地为自己辩解：“咳，手了。”

        “我总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吧？”白奕秋笑，高大的材压过来，肌肤相贴，一次让孟宴臣感觉到了无可逃的压力。“你肯定不喜欢里面有东西残留，又得去洗一遍澡，明天要是再发

        “不是梦里啦。”白奕秋握住他的一只手，把玩着漂亮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放在自己心口，歪问，“可以吗？”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在一起，那个爱不是很正常吗？跟吃饭喝水一样，很普通的生理活动罢了。

        “太多了，我都懒得戳穿你。”孟宴臣慢条斯理地吃着，心情很好，也就有了揶揄的心思。

        他对玩游戏也有些天赋，但疏于练习，顺理成章地输给了白奕秋。

        “苦肉计，拿我局。”孟宴臣喝了口冬瓜汤，“什么心理暗示忘了收回……哼。”

        吃完晚饭，他们各自去洗澡，换了家居服，习惯地聚在客厅，窝在沙发上。

        孟宴臣的脸渐渐红了，抬手遮住了脸，急促地息着。

        “去床上吧，这边空间太小了。”

        孟宴臣努力稳住心神，克制羞赧，尽量显得不那么紧张，因为他发现白奕秋其实也很紧张。

        “跟气泡酒的酒量差不多。”白奕秋笑着去亲他，一开始亲的是脸，孟宴臣没有躲，后来也就没必要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