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脆？”楚君杉很意外。

        顾真稍一沉：“我送你回程舒然的宿舍，你在他那里凑合一下。”

        “我可以牵你吗？”楚君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

        顾真从没见过程舒然这么强的一面，一时都呆了，他都学了些什么呀？

        程舒然不胜酒力，走得时候有点醉了，其他三人倒是无碍。楚君杉和顾真一块把程舒然送回长跃宿舍，夜已经深了，宿舍的廊灯调得昏暗，过里静悄悄的。

        “我醉了，”程舒然垂下眼睫，脆弱感尽显。紧接着他又抬起半幅眼眸，轻声细语地：

        楚君杉神色严肃：“你有没有想过，大半夜的，有没睡的男艺人把你拖走怎么办？”

        程舒然把那杯百利甜端到了顾真面前，他的神情不再是畏缩犹豫，而是悠然自得。他调转眸光，语调缱绻：“这位小姐，还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电梯啊……”楚君杉答，“送程舒然上来的时候十一点五十五，十二点以后电梯就停了。”

        “牵吧。”顾真面嫌弃，“我知你怕黑。”

        因为楚君杉怕黑，每一节楼梯都走的很慢，走到顾真宿舍门口，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顾真出憨又别有心思的笑来：“那先生替我喝掉如何？”

        “嗯，”顾真笑得老谋深算，“我宿舍没套，你啥都不能干。”

        楚君杉的脸绿了。顾真的宿舍在D座24层，电梯停了，他自己摸黑走下去……恐怕半途命就没了。

        顾真冷着脸：“你进步了，但戏就是戏，平时不能像刚才那么对女孩子。“

        程舒然微微颔首，用轻柔礼貌的语调循循善诱：“很甜的，也没有什么度数，不醉人。”

        因为要检修，电梯已经停了，只能从安全通走，上两层去顾真的宿舍。安全通灯按了也不亮，一片漆黑。顾真打开手机的电筒，楚君杉停住脚步。

        喝到最后一口，程舒然靠了过来，略显强地把顾真拽了过来，顾真戏多地想要挣脱，他手上加力，凑过来撬开顾真的齿，把酒渡过去。

        顾真登时戏就上来了，她晃了晃子，嗔了对方一眼：“抱歉，我已经喝醉了，再喝会出事的。”

        顾真觉得两种都不好：“这样吧，我送你下24层，我自己再爬上来。”

        不过既然在戏中，她咽下那口酒，抬手就要打对方。巴掌没能落下去，胳膊就被程舒然抓住了。程舒然饱柔情地看着她，接连吻了她的手肘内侧，小臂内侧、手腕内侧、手背和指尖。

        顾真的脸色变了。虽然楚君杉的两个方案都是馊主意，但她权衡一番，还是说：“那你跟我回宿舍吧。”

        说完，楚君杉一把牵住她的手。他的手比自己大很多，指尖还有拉小提琴练出的茧。

这一次他丝毫不羞涩，女孩离开的时候，程舒然还很轻地笑了一下。那个笑是自然不刻意的，但好像就是带有奇特的命令感，酒比平时上得快一倍。

        顾真的脑门上下一滴汗：“那问题来了……送完我，你现在怎么下去？”

        他的抬得比平时高很多，平时缩着的肩也打开了，漂亮的下颌线和动的结一览无余。因为瘦，程舒然的结比常人更明显，动着感极了。对面的花月恬眼睛都看直了。

        楚君杉和花月恬大声鼓掌，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他们走回去，敲了十分钟的门，也没有人应门――程舒然睡觉特别死，没喝酒的时候都要敲门加打电话才能把他吵醒，现在和真死了也差不多。

        “可以带我走，今夜我你的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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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真被这一系列的作秀得胳膊起鸡疙瘩，她决定要故意为难对方，不解风情：“你干什么？”

        “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大叔当成宝，”花月恬嗔，“然然弟弟，今夜我可以你的隶吗？”

        楚君杉笑：“神态和薄以是有一点像，但戏是你自己的。”

        ”嗯。“程舒然小鸡啄米地点。

        楚君杉苦笑：“现在两个方案。第一，你和我走二十几层楼下去，然后跟我回家；第二，指望不上程舒然，我跟你回宿舍对付一晚。”

        “那喝一半吧，这样就都不会醉了。”说罢程舒然仰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