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陆亭微笑着看她。

        陆亭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推着轮椅经过心理治疗中心。顾真还在发愣，陆亭已经朝她挥了挥手。

        “那个合同的条件太优厚了，现在的我不上。”顾真挠了挠。

        顾真的耳朵红了：“我哪里得上天才二字。”

        “两姓联姻，派一位陆家子弟娶宋先生的女儿宋遥曦，然后代为理寰晨。寰晨只需要割让一小分份给陆家。”

        顾真黯然：“我听说寰晨宋家的其他几个孩子都不成……才要让宋遥夜当继承人的。”

        顾真震惊了，这是两个家族的机密，她不该知

        “那是长跃的损失，也是整个行业的损失。”陆亭很轻地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为公司挽留了一位天才。”

        上午联系好张医生，她和宋遥夜借了白色轿跑的车钥匙，下戏了之后去敬文疗养院。

        顾真震惊了，这岂不是和言吻合，她像女海王一样，自如地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

        陆亭的眼赞赏：“如果不是天才，长跃不会以署名合同挽留。”

        意外的是，她从心理治疗中心出来，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

        “现在不签没关系，等你进到总榜前二十，宋遥夜会把那份合同再拿给你。”

        这一次，张医生在心理治疗中心的心理咨询室接待她。她认为顾真还有一些遗留问题没能解决，也很高兴看到她愿意重启咨询。

        “陆亭先生，”顾真也出笑容。“

        “那也很好，心理咨询提供的角度是很可贵的。”陆亭温柔。

        陆亭沉片刻，说：“这件事牵扯面很广，恕我暂时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

        虽然宋遥夜、楚君杉、程舒然和关、赵不一样，但她依然会担心他们变质。张医生甚至提出一个新的角度――也许她和好几个人同时保持关系，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无。

        现在她还守着底线，只是用日常交往来维系。如果她的底线破了，她有可能同时和他们几个人保持关系。

        她真的会变成那样吗？

        陆亭问：“又有想不明白的事了吗？”

        以前那么多大贤都没能探讨出的问题，以她贫瘠的思维怎么想得出来？

        自从上次和舅舅对峙，陆亭帮她说话，她心里对他也更亲近了一些。

        “那……”顾真问出了最想问的事，“宋遥夜的合同真的有希望延长吗？”

去找一次张医生，试着和她商量按次结算，向她倾诉自己新近的烦恼。

        陆亭说：“因为宋遥夜是私生子，宋先生的大夫人一直反对他继承人。谈合作的时候，陆家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是，不过陆亭先生提供的角度也很可贵。”顾真面感激，“如果不是上次您和我说的话，也许我真的就辞职了。”

        这一次她说了楚君杉的各个方面。的方面她虽然羞于启齿，但还是挤牙膏一样说了一些。

        一小时咨询时间很快过去，张医生给她留的思考问题是“和爱是否可以分开”。

        陆亭推着轮椅，顾真跟着他一起在小广场上散步。顾真不好意思地摇了摇：“没有啦，我以前在这里过心理咨询，这次想接着以前的继续。”

        不过，在关海渡和赵杰之后，她再也没有爱过谁――爱是一个她招惹不起的东西，她把心给出去，得到的永远是失望。那么，如果她不给，她就是无敌的，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