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遥夜眼神幽深地看着她：“那你想好带谁去了吗？”

        顾真又感知到醋缸先生的小情绪了：“带你去，怎么样？”

        宋遥夜一愣：“可我不是艺人。”

        顾真笑得促狭：“如果你在长跃出了，你爸妈非得提着刀找陆家的家主不可。”

        宋遥夜摇摇：“我既不会演戏也没有才艺，出后恐怕只能给大家表演背诵圆周率了。”

        顾真哈哈大笑，笑完，说出了下午廖青的委托。

        “其实我很喜欢那个本子，但是如果我真的替了韩芊芊的角色，她背后的那位金主会不会记恨我？”

        宋遥夜的笑容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当然会，但是你签过署名合同，而且很快就会是支撑公司业务的几石之一，相比起来，韩芊芊只是有资本撑腰的沙砾而已。”

        “不过，资本事一定会衡量得失，韩芊芊不足令以他和陆家对抗。”宋遥夜笑，“况且，你还有我呢。”

        “我替了韩芊芊后，是要和程舒然拍床戏的。”顾真试探地问，“……你会嫉妒吗？”

        宋遥夜的结了，点：“会……如果我让你转到不用拍床戏的三立或者寰晨去，你会答应吗？”

        拥有过顾真后，他确实希望顾真从此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是没有动过合同的心思，但是他觉得一切都应该先问问顾真的意愿。

        顾真很认真地看着他：“不会。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包养，尤其是资本。”

        宋遥夜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现在他确实是资本家的公子，他过无数推演，但他能娶顾真的可能微乎其微。家里会安排他和一个家世相当、履历干净的女孩结婚，可他的心却依然只装着顾真一个人。

        他会变成罪孽深重、但在寰晨非常普遍的那种男人——一边应付着家中的妻子，一边和情人如胶似漆。如果妻子和情人同时出事，他一定会选择救情人，不救妻子。

        顾真不知宋遥夜已经考虑到了现实的层面，她戏谑：“不要失望，我再努力努力，反过来包养你。”

        他顺着顾真的话想了想，眉紧皱：“除了我，你的后里肯定还有其他人。”

        顾真崩不住笑：“可是如果你包养我，也会娶老婆的。我也有其他人，这才很公平不是吗？”

        确实，他没有立场不让顾真有其他人。更可悲的是，她心里也明白，他们是没有结果的。但她接受了，还能笑着当玩笑说。宋遥夜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勉强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一回，高层这次没有再找借口拖时间，只花了一个下午就确定了换角的事。

        《闲醉三重奏》中，饰演戈微微的演员，从韩芊芊换成顾真。敲定当天，编剧左洛、导演廖青和顾真凑在一起，探讨剧本可以完善的分。这场探讨直到深夜，三个人在争论中逐渐达成共识。

        结束的时候快凌晨一点了，顾真第二天还要拍戏，人又困的不行，干脆睡在了宋遥夜办公室的沙发上。

        因为担心，宋遥夜来的很早。打开办公室的门，顾真裹着毯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心不要吵醒她。他冲了一杯咖啡，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不得不叫顾真起来。

        “好困……”顾真皱着眉扭了扭肩膀，似乎想把拍她的那只手扭下去。

        宋遥夜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笑了，他又摸了摸她的鬓发，柔声：“再不起来会迟到的。”

        听到“迟到”两个字，顾真长叹了一口气，喃喃：“我的脑袋太重了，脖子撑不起来……怎么办？”

        宋遥夜觉得她很像一只撒的小猫，他笑得很温柔：

        “那这样吧，你搂着我的脖子，我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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