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鬼故事级别的假设，顾真觉得后背发凉。

        她恨宋遥夜家为什么这么大，客厅走到主卧为什么这么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脸哭花了不说，把宋遥夜的肩也哭了。她气得不行，干脆把下来的鼻涕也蹭到他睡衣上。

        宋遥夜闻言“噗”地笑出声，偏偏他眼睛里还着泪，又哭又笑的样子看得人心旌摇曳。他俯下扯了两张纸巾脸，声音里还带着哽咽：“你还想不想？”

        宋遥夜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有台时间机把我们俩困在今晚，永远出不去。”

        她哭的鼻了，瓮声瓮气地说：“不像你们都有家可回……我只有你。”

        终于，顾真被放到床上，宋遥夜笑意很地看着她，顾真想起猫和老鼠――猫抓到老鼠总是把老鼠玩得快死掉才吃，宋遥夜也是类似。

        顾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知要怎么安他。如果宋遥夜是女孩，也许她还有办法可想。可他是男人，而且还在侵犯她的过程中突然哭了……顾真束手无策，只好努力挪了挪屁，从纸巾盒里拽了一张纸巾。

        看到顾真的神情凝固了，宋遥夜不悦：“你是不是只想赶快完睡觉，明天好兴高采烈地和别人去玩。”

        顾真感觉到温热的水珠滴下来，抬起睁大眼睛，看到张牙舞爪的大混宋遥夜居然在哭。

        与此同时，想到他们注定没有未来的结局，宋遥夜的难过达到了峰。他阖上眼睛，泪水眼角到下颌，落在怀里女孩的脸上。

        于是，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两人的交合：“你再哭，就要从我里出去了……”

        这句是实情。不光因为假话会被识破，她本心也不希望欺骗宋遥夜。

        顾真一边用手背着眼泪，一边骂：“变态，你欺负我，欺负够没有……”

大的阴就在她的里左右腾挪，时不时还到感。这种刺激对她来说太大了，宋遥夜没走几步，她的眼里已经全是泪花。

        顾真气鼓鼓地反问：“你想要吗？”

        她哭腔重地控诉：“你是混，你不要脸……”

        宋遥夜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顾真才知，原来“猛汉落泪”真的可以美到令人失去语言。她想不出宋遥夜为什么哭，只希望能止住他的眼泪。

        他的伪装全都没了，就像是一个被人抛下的、迷路的孩子。

        他会从服从父母安排的乖孩子彻底脱轨，谁阻止他和顾真在一起，谁就是他的敌人――她什么都没有，他没办法扔下她。

        果然，他的神情凝滞了半晌，慢慢柔下来。他知自己善妒，锱铢必较，顽劣不堪……他数不清的坏病，顾真都看见了，她被他欺负得眼泪直，也不会抛下他，不理他。

        宋遥夜从床抽了纸巾，仔细地给顾真眼泪和鼻涕。两个人的下依旧相连，像是从未分开过。

        顾真停了片刻，继续低声：“我不会在你面前耍片场里的招数……在你面前，我是真实的。”

        宋遥夜的心一下子了。他知自己是一个彻彻尾的混，他借由顾真的信任和依赖，又一次地放任自己肮脏的望。他向来一想三，然而这次他看不见前路，唯一确信的是，他会越陷越深，没有人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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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帮他泪，干巴巴地说：“你、你别哭了……”

        宋遥夜弯腰亲了亲她的额角，轻声：“好。”

        宋遥夜的神情越发不对劲，顾真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她摇了摇：“没有，对着你的时候，我不会想其他人。”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坚韧强大、百折不挠的人，还说“只有弱者才会花时间在哭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可是眼前，他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一颗颗从他的眼角淌下来，划过他线条柔和的面庞，漂亮而令人心碎。

        给顾真干净脸，宋遥夜摸了摸她的，用引人犯罪的语调：“你想要吗？”

        宋遥夜笑得很邪：“你为我哭的样子很好看。”

        顾真特别没有出息地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