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摆了摆手：“以后喝完酒洗澡要是觉得晕，可以坐边上缓一下再洗。”

        护士的嗓音很尖，引来了周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

        反倒是程舒然被认了出来，出现了她想象中的场景。她三步起，扒住程舒然的肩，他几乎同时托住了她的，默契得像是练习过很多次。

        有好事者：“旁边的女孩子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也有点眼熟……”

摔出什么问题。

        程舒然点点。他刚才是真摔懵了，疼得眼前发黑，现在缓过来一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的事。他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好在顾真及时拿了浴巾给他。

        因为《君饮否》的热播，主演刘天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程舒然混了不少脸熟。他在长跃的名次虽然掉了，实际上却涨了一波各个年龄段的粉丝，从青春期少女到五十岁阿姨都有。

        顾真叹了口气：“明天早上早点起，去医院挂号看看吧。”

        最后他们跑进了一条弄堂里，后面一个人也没有。弄堂口有孩子嬉闹，隔的院子还有鸭子叫的声音。一株开得繁盛的桂花树伸出高墙，风过来香得令人晕眩。

        两个人来到了盛名在外的德海人民医院，挂了神经外科。等着叫号一小时，检查一小时，见医生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最后的结果是虚惊一场。

        程舒然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紧急情况他也不再扭，一把拽过顾真的手就往外跑。

        ……

        程舒然轻声：“没那么疼了。”

        程舒然接过来，干后正要爬起来穿睡衣，脚下一又差点摔倒，好在顾真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只要有要紧事，顾真是绝不会赖床的。她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叫程舒然，看看他一夜过去有没有什么好歹。好在程舒然除了有点黑眼圈，其他一切正常。

        程舒然边跑边：“我跑太快你跟不上！”

        护士小姐姐很没形象地尖叫：“啊――你是不是……程舒然？”

        顾真毫不犹豫地搂紧他的脖子，他不再回看，而是陡然加快速度往前冲。为了让对方不好追，他故意往狭窄的小路跑，在弄堂里绕来绕去。

        程舒然嘴动了动，：“对不……”

        顾真也转看了一眼背后的人群，下了决断：“我你背上去，你背着我跑，行吗？会不会影响你的速度？”

        程舒然大喊：“抓紧了！”

        程舒然呆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护士小姐姐就冲回办公室，旋风一样拿了病历板回来：“我超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她是真没想到，程舒然的粉丝居然这么疯狂，工作都丢下，追着偶像要签名。

        今天出门太急，他没来得及眼镜和帽子，当然更不会带妆。一路低着躲闪旁人的目光，在要离开的时候，却还是被一名护士小姐姐认出来了。

        顾真打断：“摔倒是意外，不许歉。有力气爬起来吗？”

        顾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场景她设想过很多次，作为明星被认出来，然后有人带着她从人中逃跑。但是事实上，她的素颜从来没有公之于众过，眼镜和不眼镜差别又大，被认出来的可能很低。

        程舒然羞得不行：“谢谢。”

        有同样认出来程舒然的粉丝也喊：“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来这儿？不了，让一让，我也要签名，就签衣服上！”

        他们跑出去一段，程舒然往后看，居然还有人追出来的。当先的就是那个小护士，还有一些沿路的人举着手机在拍照。

        程舒然的脸上也出笑意，他没有把顾真放下来，而是背着她走过去，两

        程舒然干脆：“上来吧！不会！”

        顾真态度坚决：“之前有报说，有人在家里的浴室摔倒，因为独居没能及时送医，最后死在了家里。你脑袋上的包那么大，不去看是不行的。”

        有吃瓜的路人：“啥？看病还能遇到明星？我要拍下来发朋友圈！”

        顾真用手肘碰了碰程舒然，轻声：“别愣了，快跑吧。”

        顾真愣愣地看着那棵桂花树，笑：“好香啊，你可真会跑。”

        顾真无语：“回！快跑！”

        为了尽早赶去医院，两个人没吃酒店的早餐，直接买了面包在的士上啃。

        看场面越来越不对，顾真当机立断：“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小护士叫：“你是谁？我怎么可能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