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果真有人陆续来了。不光有人在椅上落座，椅子后面的空间也站了不少人。有人西装革履，有人打扮入时，都不是摄制组的人员。

        算了，她都奔三十九度了，能坚持演完就是胜利。

        因为冷，她抱他抱得特别紧，脸不是贴在他的膛，就是靠在他肩上。

        “只要你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儿上温柔点，我还撑得住。”顾真想了想，又说，“而且你信不信，现在请假，秦导也不会准假。”

        秦导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只能委婉转述高层的意思：“二位坚持一下，片酬可以商量着再涨。”

        待人来得差不多了，顾真朝楚君杉打了个眼色。她毫无生气地向床上倒去，楚君杉俯查看：“额这么，你发烧了？”

        导演皱紧眉，楚君杉神色焦急：“秦导，您准个假吧，我带她去医院。”

        来的人目光各异，戏谑、期待、兴奋……唯独没有丝毫的尊重。好像楚君杉和顾真就只是两个表演交的活物，是供他们消遣的。

        楚君杉沉默了。来“参观学习”的人在七曜份不会低，很可能是专门腾出时间来的。如果昨晚请假应该会批，现在临时请就难说了。

        楚君杉神情厌恶：“那咱们更该请假看病了，人来了也啥都看不着。”

……要来‘参观学习’我们俩吧？”

        楚君杉和顾真签的都是最高等级的署名合同，说的话不光是公司，连陆家也会重视。但他还是不放心让顾真发着烧演床戏：“你确定要这么演？”

        顾真摇了摇：“这次没看上，等我们下次拍，保准还来。”

        话音刚落，几个工作人员神色紧张地走过来，棚里议论纷纷。有人迅速找了温计，顾真接过放到腋下，三十八度二。

        秦导额见汗，本拿不了主意，坐在椅上的几个高层交接耳了一会儿。顾真就着水喝了消炎药和退烧药，还是病怏怏，看不出有好转。

        左右躲不过，他忽然心生一计：“这样，待会儿人都来了，我们再请个假试试。”

        顾真病歪歪地靠在楚君杉上，用气音：“长跃的规则不到七曜。假如他非要看，我们也只能演给他看，回去再添油加醋参他一本。”

        “观众”们的目光看得人很不舒服，脱掉衣服后，楚君杉就尽量用挡着顾真。她搂着楚君杉，觉得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温柔过。进去的时候很慢，整肉棒进去以后还会给她时间适应，就连抽插也不会用很大力气。

        坐在化妆间，顾真已经有点烧糊涂了，也开始怀疑能不能坚持演完全程。就她这状态，肯定不足以支撑成蓝光碟的质量。

        顾真烧得没了想法，干脆全听对方的。她连扶着床后入都没力气，更没有劲力变换别的位。好在汪静茹的人设不是热情主动的女孩，她全权交给楚君杉主导也符合人物。

        因为她的总被楚君杉挡死，中间秦导喊卡，应“观众”要求，要他

        顾真搂了一下楚君杉：“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把控好的。”

        虽然如料想一样没有准假，但这下算是落下了话柄，他们回了长跃告状也言之有物。

        顾真成名很早，演技也是受认可的，虽然大家私下不怎么看得起长跃的艺人，但传言里她的背景相当。就算只是资本共享的玩物，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当然，也有熟面孔。梁令韬，钟琴看到他俩，还朝他们挥手示意。

        楚君杉又开始施压：“秦导，万一烧出问题来了，您担得起吗？”

        顾真的脑袋烧得疼，半晌才：“好。”

        七曜的高层当然也知利害，但在他们看来，玩物不过是玩物，坏掉了，再换一个不就好了？不过是一场床戏，最多几十分钟的事情，也不至于会死人吧？

        楚君杉不忿：“前天陆老板都来了，他们怎么也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