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叹气：“她在这行快混不下去了。”

        顾真知她还在犹豫。老实说，她觉得蔺绢不适合待在娱乐圈――要面子、要虚荣、要虚名，天资平平又没背景，还豁不出去。

        蔺绢咬了咬嘴，：“我其实还没想好……”

        顾真忿忿：“去报警啊！”

        一盒留着给陆涧，另一盒打开，顾真和陆灿一人吃了一个虎糕，剩下的都给了蔺绢。

        顾真想起还有这茬，又问：“你一个月到底要还多少？”

        陆灿一口回绝：“那不行，我哥说过，就算饿死也得姓陆。”

        蔺绢艰难：“一万多……”

        资本不会青睐这样的新人。想要有贵人相助或者一鸣惊人，简直天方夜谭。

        陆灿感动得无以复加：“谢谢姐姐。”

        蔺绢点了点，顾真又：“对了，你下决心来长跃吗？投简历了吗？”

        顾真耐心地：“你还年轻，有很多试错的机会。而且你有我们很多人后盾，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顾真倒也不意外，以蔺绢的格，她干脆果断决定来长跃才不正常。

        蔺绢连连摇：“可是我只想进相关行业的公司……普通的工作是还不起高利贷的。”

        蔺绢叹气：“有一家小公司倒是邀请我面试，去了以后发现拍平面是副业，那家公司的主营是拍AV。”

        顾真苦笑：“灿灿，不是谁都愿意来长跃的。”

        蔺绢摇：“他们是涉黑的，派出所本不敢。而且我们当时都拍了照抵押，只要一个月还不上，照就会被传得到都是。”

        顾真忍不住笑：“那我打个比方，你快饿死了，有人说，只要把你的姓氏让给他，你就能有饱饭吃，你愿意吗？”

        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顾真笑：“你也可以幕后啊，导演、编剧什么的，应该用不着改姓吧？”

        “不用。”陆灿纠结了几秒钟，说，“姐姐，我之前看到过舒然哥的工作邀约，好多啊……如果有姐姐这样的前辈带入行，我也不会比舒然哥差的。”

        蔺绢下泪来：“我很后悔，我不应该相信美容院推销的整容贷的。有的姐妹已经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自杀了，也有的选择拍AV，或者去夜总会当公主。”

        蔺绢没有积累，和她相当的新人都在不断地跑试镜，没什么收入是常态。如果想尽快还清高利贷，从事情色行业是最佳选择。

        顾真乐了：“那你还怎么当演员？那可是要改姓的。”

        陆灿不理解：“都快饿死了，还要节干什么？”

        她感激万分的走了，顾真也终于松了口气。陆灿去食堂买了三小炒和米饭，一边吃一边说：“姐姐，蔺绢姐姐怎么脸色那么差？”

        陆灿犹豫了：“昨天聊过后，我发现我其实也没想好……”

我不打针的时候。”

        “你该不会以为他纯靠运气和我们旁人提携吧？”顾真哑然失笑，“在三立拍戏的时候，他天天被其他人骂得狗血淋，但从来不和人起冲突，受气了也能消化掉，自己默默地努力。你得到吗？”

        “……”顾真长叹一声，，“要不你试试投文员，前台一类的工作，先有个收入再骑驴找。”

        顾真眨了眨眼，：“只要你进了长跃传媒，照就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陆灿若有所思：“我哥说有句话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陆灿回来时带了两个点心盒子，里面有虎糕，油卷，肉松小贝等等八种不同糕点，都是当天现的，又香又。

        顾真笑了：“你的哥哥们和你有血缘，你年纪又小，他们不会真的生你的气。但是出去工作不一样，没有人会顾及你是怎么想的。”

        顾真笑：“客气什么。”

        可问题又来了，就算讨到了陆烁的应允，以蔺绢的格和观念，决定下海还是很难。

        陆灿沉默了很久，不好意思地挠：“有点难……在公司我也和其他哥哥吵过架的……”

        陆灿疑惑：“为什么？她混不下去可以来长跃啊，食堂比外边饭便宜。”

        蔺绢：“……”

        她又说：“你要不再把简历给别家公司再投一投？模特公司也试试呢？”

        顾真点：“差不多吧。”

        陆灿一脸惆怅：“那我应该什么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