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忽然突发奇想：“对了，我哥说最近在给姐姐招助理，你看我行吗？”

        顾真憋住笑：“不好意思，已经招到了。”

        “回秘书，阿潇哥哥和阿亭哥哥肯定要嘲笑我。”陆灿叹气，“姐姐，舒然哥，你们拍戏也会这么苦吗？是不是只有龙套这么苦？”

        程舒然照实说：“我之前夏天演古装戏，戏服很厚，我长了好几个月痱子。而且打戏特别多，上经常都是青的。”

        顾真也照实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拍过一场落水戏，三月份一天被人踹到河里二十几回，最后脸都冻青了。”

        陆灿：“……”

        顾真笑：“先好好休息吧，灿灿，不要想那么多。”

        程舒然很务实：“是啊，你有退路的，不了就不了。”

        陆灿不禁好奇：“舒然哥，你要是不演员，有别的退路吗？”

        程舒然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回老家摊煎饼吧。”

        陆灿：“……”

        安抚好陆灿，顾真帮忙给程舒然参考新的工作邀约，让顾小曼等在914办公室。她打算和顾小曼谈谈，指出她上的问题，警告她不改就走人。

        半个多小时后，听了顾真的建议，夏萱确定了程舒然的工作计划。

        顾真看了表，她本打算去“联合交”看看，但估摸着宋遥夜已经回家收拾东西，好赶飞机去北原，干脆还是径直往914走。

        她开门进来，震惊地看到了宋遥夜坐在办公椅上，顾小曼坐在他上，要往他怀里靠。

        宋遥夜的脸色很黑，看到顾真进来更是比炭还黑。他立刻伸出手拎着顾小曼的后脖领往起拽，尽量往后靠避免碰到她，恨不得立刻划出个楚河汉界来。

        顾小曼被拽得脚步踉跄，看到顾真进来后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撞见的尴尬。

        顾真的脸拉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宋遥夜站起抻平西装上的褶皱，语气罕见地有些急迫：“我来办公室拿东西，碰见她等在这里，她……”

        顾真打断宋遥夜，喝问：“顾小曼，我问的是你。”

        顾小曼白天还算比较本分，此刻却笑得很挑衅：“傍金主啊，怎么，许你傍不许我傍？”

        顾真冷笑：“你这么大格局，应该应聘艺人，什么助理？”

        顾小曼嗤笑：“你不知吧，面试的时候大家都说，当你的助理哪怕只能吃到点你嘴边漏的渣，都比一碗饭强。”

        顾真被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宋遥夜当了她的嘴替：“你被炒了，明天不用来了。”

        顾小曼目光盈盈：“我不比她漂亮吗？”

        宋遥夜冷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见你会恶心。”

        顾小曼顿时泪如泉涌，哭着跑掉了。顾真促：“办公室的摊子可以放着，赶快回家收拾行李吧，飞机可不等你。”

        宋遥夜的神色有几分犹豫：“你不怪我吗？”

        顾真摇摇：“人不是你招的，而且她可能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你来的。再说了，你打算潜她吗？”

        宋遥夜冷笑：“怎么可能？这种人我见多了，令人作呕。”

        顾真笑：“那不就完了，我知你不会那么，更没有必要怪你。我相信你，只要你以后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就好了。”

        宋遥夜很轻地抱了她，神色郑重：“我答应过你，绝不背叛你。”

        她相信宋遥夜不是会被路边野花所迷的人，她心寒的是顾小曼的话――如果来面试助理的都是她这类人，那想找一名符合心意的助理岂不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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