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笑了笑，语调热情：“我也是受费老师的启发。明天有个实地考察的机会，我诚挚地邀请你一起去。”

        “还有陆潇，他和我聊了很多，德海房价、小吃等等，还问我是不是当妈妈了，我说是之后，还跟我聊产后材恢复、粉牌子……和他聊天很开心。但我回家一想，他是怎么知我定居德海，还已婚已育的？”

        她苦笑：“所以你知我见到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吗？”

        费弦大概有点无语，重复：“去哪？”

        顾真没想到被她戏称为“空心菜”的杜琼珍也长进了。他觉得陆潇多半观察过杜琼珍的形态，推测她已经生过孩子了。而且杜琼珍长居德海，已经听不出胜京口音，反而普通话里会蹦几个德海方言里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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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圈她也没想到一个合适人选，她索起去洗澡。她肯定是要找一个人陪同的，一时想不出，可以等会儿再想。

        顾真才不他的语气好不好，继续说自己的：“那陆涧先生和你说企划的事了没有？”

话不仅不打磕，连语调和神色都不变，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费弦：“……”

        虽然他也是陆家的血脉，但现在的份明显和陆家不是一条心。如果他同意去，或许还能牵制住陆亭。

        她嫌VX沟通效率不高，索直接打电话过去。

        洗完看见“空心菜”杜琼珍又翻出了碟片在看，她指着电视问：“真真，话说为什么你们公司总榜第一是费弦，不是楚君杉？明明楚君杉长得更帅。”

        费弦顿了片刻，说：“是你提的建议吧。”

        当时提出拍系列剧的是费弦，她也是据费弦的想法延伸出以“秘境”为背景的企划，既然老板要实地考察，那何不干脆叫费弦一起去？

        她也考虑过别人，但是明显都不合适。楚君杉不喜欢和高层打交，而且万一她被楚君杉给扛回家，那第二天怕是怕不进漫展当主持人了。

        费弦本来就不是个果决的人，容易陷入纠结和犹豫。但他也遇到了克星，当他不了决定的时候――陆涧用推的，顾真用的。

        顾真回过，杜琼珍看的是公司出的限量典藏版《浪漫至死》剧情碟，电视里是费弦和楚君杉的对手戏。虽然看得出楚君杉很努力了，但还是有被费弦压过一的感觉。

        这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但陆潇都看到了。

        感觉到了沉默，顾真迅速撇清：“我听你的话离他远点了，是他贴上来非要我去的。”

        顾真答：“你说要离他远一点的人，陆亭。”

        他无奈：“在哪，几点？”

        程舒然还在期末修罗期，不用问也知他要复习。蔺绢更不适合，“秘境”到都在洒钞票，她背着高利贷，看了不疯才怪……

        “哇你答应去了？”顾真的声音冒着夸张的喜悦。

        费弦依然没说答应的话，继续问：“还有谁一起？”

        杜琼珍深以为然：“我明天不去了，我怕我说错话。而且我这人嘴不牢，回可能就给袁磊说漏了。”

        顾真随口答着，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顾真看了眼表，时间还不算晚，费弦应该没有睡，只是不知他出院了没有。

        “昨天刚回家。你有事吗？”费弦的语调还是不冷不热的。

        顾真笑得很狗：“这叫手拉手同进退的队友，怎么能说是垫背的呢？快一点嘛费老师，你到底去不去嘛……”

        大概过了五秒钟，费弦低沉的声音响起：“喂。”

        费弦的语调依然古板无波：“去哪里？”

        “企划里的原型，‘秘境’酒吧。”顾真又补充，“你刚出院，不能喝酒。如果有人要灌你，我会挡在你前面，美救英雄的！”

        顾真无奈，劝了好久，杜琼珍意外地坚持，总不能强行绑人，只好作罢。

        顾真放下矜持，抛掉犹豫，很直接地问：“费老师，你出院了吗？”

        “费弦演技更好，如果他去别的公司就是影帝了……”

        费弦：“你不敢自己一个人招呼他，所以想拉个垫背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