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烁笑得很欠，语调却很正经：“你的份很感，我们陆家的人不能随便接你的，否则回你去告我们，会很麻烦。”

        十二点的那一刻，按照约定，大家同时点燃了手中的烟火，互相说“新年快乐”。陆烁和陆灿一边说，一边还同温子衿、陆亭拥抱。

        被猜中心思，顾真语气却的：“才没有。”

        知是玩笑，顾真还是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我这出，这职业，哪儿能高攀呢。”

        陆亭的肩膀宽阔，怀抱温，他抱得很轻，像是怕勒痛了她。他的声音很近，就在耳边：“新年快乐，小姑娘。”

        陆亭摸着她披散在背后的发，声音得像一簇篝火，一个梦境：“你唤我什么都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你的家人。期限可以是没有期限，不限于今天一天。”

        陆灿偷偷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陆亭，立刻不吱声了。他听懂了，陆烁是在提醒他，刚才是玩笑，但继续说下去就会不妙了。

        陆烁拍了拍陆灿的肩膀，向顾真挑了挑眉：“经过我这些天的考察，你嫁给我们家阿灿还是合衬的，也算傻人有傻福。”

        陆烁哼了一声：“小兔崽子，那你先来。”

        陆灿弱弱地：“哥，姐姐不是那种人……”

        顾真大力拍了拍他的背，笑：“新年快乐，灿灿。”

        顾真黯然地转了视线，盯着手里已经灭掉的手持烟火――能有人一起过除夕就应该很满足了，她是艺人，又是女人，他们不抱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真自言自语：“今天我们是一日限定的一家人，是吗？”

        陆灿从顾真的话里听出了苦涩，连忙安：“我们家没有那么看重这些，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温子衿狐疑：“阿烁，你想干什么？”

        她小心地搂着陆亭的背，轻声回应：“新年快乐，陆亭先生。”

        陆烁的声音难得地温：“这是我们家的习惯，新年的时候拥抱家人。”

        陆灿的脸涨红了：“哥……我对姐姐没那个意思……我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顾真无语，傻人有傻福这话说的真有水平，也不知到底傻人是指陆灿还是她，或者说他们俩凑对儿，就是一双整天哈哈傻笑的傻人夫妇。

        陆烁饶有兴味：“怎么，你真想娶她吗？”

        陆烁眉宇带着几丝戏谑：“你想长期跟我们一家人吗？那也容易。”

        顾真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谢。她第一次和陆亭如此亲近，那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压迫感，怀抱比正午的晨阳更温。她的心里其实是动摇的，那个瞬间她接纳了他。

着，已经能闻到春天的气息了。

        陆灿张开怀抱，毫不犹豫地抱紧了顾真：“姐姐，新年快乐。”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真抬起，看到四个男人都站在她边，陆烁扬了扬下颌：“看你失落的样子，该不会在想我们为什么孤立你吧？”

        她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她是有心动的――她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他令她害怕的分也同样是他的魅力所在。

        其他人像是一本一读就懂的书，陆亭这本书对她而言太过复杂晦涩。可越读不懂，就

        陆亭的骨架很大，肌肉丰硕，格相当健壮，抱着她就像一只熊抱着一只瘦弱的小鹿。但小鹿今天并不害怕，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很有安全感。

        温子衿呆愣在陆烁温的怀抱里，忘了回抱：“为什么要拥抱……”

        顾真其实一直是有点怕他的，也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和接。但今天，陆亭不是什么别的角色，只是她的家人。她不抗拒，而是渴望他的拥抱。

        顾真无语：“我有这么闲吗？说个新年快乐，抱一下都要去举报？”

        紧接着，陆烁跟温子衿一样，只虚抱一下就很快放开，轻声说完“新年快乐”就离开，像是有意给陆亭和顾真留一个二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