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徵指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认真声明：“那是裴易商，和我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同父同母的，双胞胎亲姐！”

        尽这稳定里掺了几分薄情。

        “舒悦瑾，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送你回去吗？”真贴心。

        他像停留在湖边的落叶，她伸出手轻轻拨动，带着他飘远，却未曾将他打捞。

        先是用疑惑又惊讶的表情审视她半晌，舒悦瑾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嘴巴无意识地撅得老高，心里不知是不是在骂他。

        晚点微博会放一个《假如冉回舟是男主》的if线文案，当售后吧。

        最后裴易徵竟僵着脸笑了两声。

        因为怀疑、在乎和不成熟，他之前过几件越界的事，要是在别人那里，足以把结局闹得不太面，但是舒悦瑾从没苛责他。他以为是她心虚或自觉理亏，现在想来，是她帮他找回了那份面。

        他们的姥爷是有名的古琴大家，商角徵羽，过不太好听的“”和“角”，给他们各取了其中一字用作名。

        她却像是听懂了弦外之音，对他笑：“再见。”

        “坐地铁吧。”

        “你先上楼吧，我去停车。”他说。

        女人的小提包竟然在裴易徵手上，单手搭在敞开的车门，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什么内容。

，冉回舟问。

        她却连这件事都不知！

        “到家发个消息。”他嘱咐。

        “路上小心。”他又说，模糊地听他好像喊了声“姐姐”。

        舒悦瑾没推辞，这商场联通地铁入口，就几步路。

        这次不再是交往中那些指代的亲昵称谓，而是她的名字。舒悦瑾侧，用表情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冉回舟目送她进入地铁闸口。

        “那我送你去地铁站。”

        一直到安检口前，冉回舟才停下脚步。

        “那我走咯。”

        到楼底下，意外发现裴易徵没上班，穿着一休闲装，脚上蹭了些泥没干净，估计又是实地走访回来。

        在感情上，她一直比他成熟，情绪也更加稳定。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她不悦地扫他。

        小冉正式杀青！

        ――

        女人扭过来正好看到舒悦瑾，像认识她似的，也不意外她的出现，甚至还微笑着点了下，让舒悦瑾也条件反地点，两人肩而过。

        “好。”舒悦瑾摘下包，准备放上传送带。

        *

        他与舒悦瑾认识四年。

        裴易徵本打算进驾驶座，把车开到地下去，看到她便站着等了会，直至她到跟前。

        本来都打算弯腰的裴易徵，听到她的话，又直起来。

        她却不是很合，语气里有莫名的酸味：“哟哟哟，‘姐’就算了，还‘姐姐’，哪来的大美女啊，迷死你了吧。”

        他又喊了一声：“舒悦瑾。”

        如果他是男主，后续的剧情就应该是多年重逢，发疯追妻，破镜重圆。可惜他是男，所以只能古德拜。

        她伸手拨正裴易徵两缕放歪了的发。

        “你都到楼底下了，那么麻烦干什么，我打车就行。”女人说，从他手里接过包。

        车没停进地下，他站在门边，正和一个女人聊天。她穿着干练的白色西服套装，发披着，修长的阔在角落分叉，出一双致的平底乐福鞋。

        无数字眼闪过，他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最常见不过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