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肯给她半个台阶下，舒悦瑾气鼓鼓地瞪裴易徵，埋怨：“你不能温柔点吗？”

        什么又提“男朋友”。

        哪天来着？

        “嘶，星座……”

        “你说句话啊。”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舒悦瑾趴下去，再猛亲他的下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回去就把你的所有资料背一遍。而且我对你也不是毫无关注的，我知你叫裴易徵，在法院工作，别男，爱好……”

        “是，可委屈你了。”

        她愤地打他的肩膀。

        舒悦瑾没来得及直起腰，蓦地变空，她失去倚靠，向前倒进他的怀里。

        她一项一项地换，裴易徵的脸一次赛一次的黑，到最后都能蘸墨。

        他有什么爱好，生闷气算吗？

        不是他费尽心思哄她的时候，小公主哪有那么多耐心，能说两句话都是给你面子。

        低看着她眼泪，裴易徵悠长又沉重地叹口气，将她再往上抱点，免得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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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

        抽来一张纸，按到她的脸上。

        鼻音加重，她又不想啜泣被里面听见，尽力压抑。

        话说到这就卡住。

        强迫式歉法，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气势大概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而是在漆黑的小巷，丝袜的人窜出来大喊“打劫”。

        舒悦瑾抬起，把压住的衣角推上去，出他的小腹。

        越越难过，两只手的速度跟不上泪水落的速度，接连几滴掉在地砖上，像下了场小雨。

        “出厂没这设置，对不起。”

        胡乱的动作明显有怒气中的报复，还好舒悦瑾没过医美，不然埋在肤里的假都要被他搓移位。

        “血型……”

        她的好久指一个月不到。

        裴易徵换了家居服，发现脚踩的地方有一点水，再看她满脸：“你还委屈上了。”

        手忙脚乱地抬，两个通红的眼眶被他抓个正着。

        “好啦好啦。”她受不了这么暴的摩，拦住他的动作，接过那一沓纸巾。

        她后退半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抵在门上，用手眼泪。

        她嘟囔：“我都好久没谈恋爱了。”

        到底要漠然到什么程度，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知舒悦瑾对很多事漠不关心，包括有关他的。

        见他还是那冷冰冰的表情，半分缓和的痕迹都没有，舒悦瑾愈发心烦，一口啃到他的嘴上。

        他仍旧垂眸望着，不合也不抵抗。

        这显得像他这么多年来的迁就、贴，都成了个笑话。

        B还是A啊？

        “原谅我！”

        裴易徵倒是没推开。

        舒悦瑾牵裴易徵的手：“那我怎么办你才肯原谅我？”

        “讨厌你。”

        “怎么办？”他看着她的脸颊和挂着泪痕的下巴，“歉还要我教你，平时哄你那些男朋友的时候花招一套又一套，到我这就什么都不会？”

        才挥到半空就被裴易徵接住，借力反缴，将她带进屋里。

        “我都歉了，你干嘛不理我……”

        舒悦瑾在摇晃中抬臂挂住他的脖子，以快得让人难以反应的速度在他嘴上轻啄：“我跟你歉，原谅我好不好？”

        门锁被人从内扭动。

        但他还是没能料到，她竟然连他最基本的家庭构成都一无所知，还是在每次出席公开场合，都会有人在她面前提一嘴裴易商的前提下。

        生日都不知怎么可能记得星座。

        “我只是没想到。”裴易徵说。

        舒悦瑾同样发现问题，声音减弱，直到彻底禁音。裴易徵冷哼，反手撑起，两人在床上半圈，将她压到下面。

        舒悦瑾再使个劲，把他推到床上，分跨上去，揪住他的衣领。

        她越想越委屈，眼梢耷拉下来，哼唧两声，噼里啪啦的泪珠从眼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