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钟晚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将手自然的搭在了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钟晚却不急：“那邱振生呢？”

        钟晚看着她：“你好像并不恨应军翔。”

了嘴里的棒棒糖：“真的让翁佳开口了？”

        “再等等。”

        “你问我恨不恨他们？开始是恨得，恨不得将他们的骨嚼碎，却又觉得脏。后来我开始怨，怨为什么被选中的是我。然后想要逃，可是我逃到哪儿呢？另一个孤儿院吗？然后遇见另一个邱振生吗？所以我开始变得麻木，逃避可耻，但是有用不是吗？后来我以为我真的不很他们了。但其实只是被磋磨的灰尘盖住了恨意而已，直到我听说邱振生竟然要掌整个k市的福利机构了！！”

        却无人回答。

        “你认识我？”

        钟晚看到了那厚重镜片下翻动的情绪，口气轻缓。

        “你很漂亮，也很成功。不用为生计发愁，也没有阴暗的过去。你是我最羡慕，却也永远成为不了的那种人。”

        翁佳一愣，有些后知后觉：“桂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为那些孩子们负责，她比任何人都害怕遇到第二个应军翔。如果唐突到了你，我替她向你歉。”

        在提起应军翔时，翁佳的眼里一片平静。

        钟晚笑着摇：“并没有唐突我，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真的看到了我，觉得我和资料中说的有区别吗？”

        翁佳缓缓垂下眼，却没有答。

        “你比网络上说的更鲜活，他们只说你成就喜人，年轻有为，却好像把你刻画成了一个老学究的形象，甚至我第一眼看到k大官网上你的照片时，不相信那是你。”

        翁佳的瞠目裂，猛地抬看着钟晚，像是下一秒就会化成为恶鬼。

        翁佳双手重重的砸在面前的桌面上，死死盯着钟晚的双眼：“钟教授，你知k市有多少个福利院、孤儿院和养育园吗？十一个！！而无家可归的孩子加起来更是几百人。在邱振生眼里，那些不是孩子，是商品！是摆在货架上被人用来换取利益的商品！！！”

        钟晚说着缓慢的将视线转回了翁佳上，意料之中的看到女人一僵的子，翁佳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最后像是在无声中被击垮了所有防线一样，垮下了肩膀，整个人颓然倾塌。

        翁佳并没有随着钟晚笑，而是深深地望着她，眼底像是闪着什么光，那是她永远也不会再拥有的东西。

        女人紧绷的肩线稍微松了松，更多的打量了钟晚几遍，然后点点。

        “啊……听说邱振生好像下个月要高升了？”

        接着不等她回答，钟晚移开视线又自顾自的说着：“都没有亲自动手，应该也没多恨吧。可是不恨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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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佳点点：“你说要资助孤儿院后，桂妈妈让我在网络上搜罗了一下你的资料。”

        想起最开始许洁见到自己的反应，钟晚笑着点点：“看样子，我还是需要适当的一下形象公关。”

        陈迦朗眉紧锁，转准备冲进审讯室，却被顾梦之猛地拉住，顾梦之看着面对临近失控的翁佳，面色如常的女人，压下心的担忧。

        大概是钟晚现在的状态太放松了，就好像这里本不是警署的审讯室，而是某个咖啡店，或者公园，只是在和翁佳随口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