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

        “对不起。”

        男人看着柏油路先是点点，之后又觉得有些敷衍，清了一下有些暗哑的嗓音温的开口：“上警校后就剪短了。”

        修谨看着被羌成文拽进门的人，脑子里全是沈则离开时在钟晚耳尖上落下的那一吻。必须承认，修谨嫉妒的发疯，因为钟晚坦然接受着沈则的一切，包括亲吻。

        弯弯的，好像月牙。

        男人一哽，再开口时是抱歉。

        男人的嘴角因为这句算不上夸赞的话扬起了不少，薄轻启。

        他看着钟晚转看向自己，眼底没有停车场时的试探，或者是在车上的打量，而是和十二年前向自己伸出手时一样的笑眼。

        （沈则本质就是疯狗，只不过心甘情愿上项圈，把绳子递给钟晚罢了。）

        “好久……不见，阿晚。”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学霸来着。起的名字自然是有意义的。”

        之后有些茫然的撇开眼，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过，你为什么要取名守真啊？当时就觉得你的名字在那些什么阿里，斯丹里面显得特别好听。”

        “那时候你发还很长呢，而且你变了很多。在停车场的时候，我真的没认出来。”

        十分钟后，坐在副驾驶的钟晚看着边的人好久，久到修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紧张的紧，她才收回了视线。

        三人先是将羌九畹送回到了家。

        没人知，刚刚沈则在路过自己边时，修谨多努力才克制住了翻涌上的冲动，或者他是不是就不该忍。

        “谨修而，慎守其真。”

        钟晚浑犹如过电，一僵。

板着脸，明明双眼直视前方的路面，可钟晚还是从镜中看出了无名的怒火。

        16岁开始在地下打黑拳赚钱的时候，修谨的发确实不短，甚至能在脑后抓一个小揪揪，和现在的碎短发比，确实长很多。

        地下的世界，稍有不慎就会粉碎骨。

        钟晚一愣，将这八个字在嘴里嚼了几遍后，恍然大悟的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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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个念却在下一秒然无存，只因为他听到钟晚说：“好久不见，守真哥。”

        修谨抿了抿，没出声，索钟晚也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的开口问着。

        行驶的车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偶尔照进来的路灯洒在男人的眉眼上。某一瞬间，那飞速闪过的，光影之下的眉眼，和十二年前，贝尔彻地下拳场擂台上，被五光十色灯光照着的眉眼重合。

        到底在哪儿见过？

        钟晚一愣，在反应过来修谨是因为当初没告诉自己真名而歉后，有些诧异，摇了摇：“不用歉，在那种地方多保护自己点是对的。”

        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单看这双眉眼，真的很熟悉。

        钟晚想了想：“原来你的本名叫修谨啊，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你真的叫守真。”

        修谨愣在原地，喜悦和无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应该先哪个反应，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边的人，试图确定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可钟晚甚至到现在都没记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