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熊掌、野驼峰、云豹和猞猁，合称为河西四宝，是这边关之外、祁连山脉、河西走廊的特产，贩进关内，入中原，利丰厚。家底殷实的大庄主，这一趟估计损失了上万块大洋。

“嗯，小狼崽子跟俺较劲儿呢。”

那二人见了孙红雷，满脸堆笑，点哈腰，作揖见礼：“大掌柜的，俺们小庄人家，年前来给大掌柜拜个年！略备薄礼，大掌柜的勿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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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五清脆的声音打趣：“当家的，刚才干嘛呢，咋把小剑客给撂倒了呢？你俩摔跤呢？”

“咋个没活路？日子过得不舒坦？”

张艺兴呆坐在地上，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极致的惊喜之后是极致的失望，喜怒相逢，爱恨交加，脑子里阵阵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此时两发，站都站不起来。

孙红雷依哩歪斜地横坐在他的雪豹躺椅上，军师作陪，与两位掌柜胡乱寒暄了一通。讲完了一筐废话，干脆地点入正题：“二位掌柜难得上咱这山上来一趟，是有啥事儿要跟俺孙红雷唠一唠的，直说了吧！”

大掌柜并没有拉他起来，直接转，在耳边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回转。

大掌柜没有搭话。

后远远跟着的张艺兴，默不吭声，眼神怨毒，死死盯着前边这个柳小五的背影，气得简直想飞而上，将那娃子一脚踹到山沟沟里去！！！

“你……松手！别闹！”

俩人各自带着两个小伙计，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拜礼，被黑布蒙了眼睛，一路由几个野山的伙计领着上得山寨来。

“哎呦，当家的，你要是和小剑客摔跤，谁厉害呐？哪天比试一个给俺们看看！”

来拜山的是野山脚下沉梁峪镇的两位生意人，山货庄的庄主掌柜和成衣店的店主刘掌柜。

孙红雷的形晃晃悠悠，从后边儿走了出来，双目凛然，厚划过丰满的弧度，笑眯眯得，两手微微抱拳：“二位掌柜的客气，既然来了，坐下吃几杯酒！”

“……”

那姓的庄主两眉耷拉着，皱巴着一张丧门脸：“咳！大掌柜的，俺们没活路啊！您可得替俺们几个主啊！”

孙红雷冷眼听着，笑笑说：“二位来跟俺孙红雷说这个？咳~~~！这事儿您二位得去找各个县城的治安团呐！哪有揪着俺这个响子，埋怨土匪吃票的？！呵呵呵呵~~~~

那刘掌柜也忙叨叨地张口诉苦：“大掌柜的，小人在玉门和酒泉的几个店，都撑不下去喽！这隔三岔五的，今儿收个过路费，明儿收个拜山费，后天收个保平安费，大后天再来个姑坐月子费、尕掌柜满月费、姨填房费，俺们都甭活啦！”

大掌柜掰开了少年的手，双眉紧锁，神情严肃，似乎有意掩饰神色间的某种尴尬。站起来，拍拍上的雪。

“别说舒坦了，一年的收成都白干了！陆大掌柜的那一路人，前儿个去了俺那庄子，直接将小的那几个店给扒了！别说熊掌、驼峰、豹、猞猁全都扫光了，就连雉鸡翎子、黄羊尾巴这类不值钱的玩意儿，都划拉走了几车！俺那帮套好了车子本来要进关的，这下可好，直接套上车子给拉到他鬃山去了！俺一家老小命苦啊~~~”

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