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睨了她一眼，指尖向太阳，顺手接过她抛来的书包，“烦，下周一你验收下，那会儿估计我还没起来。”

        “你在这等我？”虽然迟钝，但他脑转的快，医务室和校园门是两个方向，她不回家不上晚自习，却偏偏来医务室，难是特意等他？

        去了也是趴桌上睡觉，还不如去师父那多学几个招式。

        还蛮……蛮好闻的。

        他红了红脸，仗着夜色正，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的脸。

        那是他收下的第一个女生送的礼物，虽然可能不算礼物。

        路曼只觉没意思，凑这么近也没点羞怯的样子，“走了！”

        “不去了，你去吧，我有事。”

        “路曼！”他喊住她，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谢谢。

        路曼猛地低下腰，一下子怼到他眼前，昏暗视线中，他只能看到她的双眼很亮，就像带了棕色的美瞳，水水还透着星光。

        “怎么去这么久？”周雪羽从栏杆上下来，朝不远的路曼大声嚷嚷。

        沈嘉言捂着额的冰袋完全不敢大气，书里也没告诉他怎么和女生近距离相啊！

        心口的，嘴里甜甜的，空气也弥漫着香气，晚风变得轻柔，燥热转为温凉。

        逃课翻墙，对她来说如同喝水吃饭。

讽起来完全不带停，本不给他丝毫面子。

        冰袋只是药店随手能买到的医用冰袋，但他固执的认为那是她特地买给他的，就和那个歉一样，也是她特地为他要的。

        “是不是情书收到手，看到个女的都觉得是你迷妹？”

        “成！”周雪羽比了个OK，揽着她的肩膀大摇大摆，“今晚不去晚自习了？”

        她摆摆手连都没回，“报答你上次送我来医务室，虽然白跑一趟。”

        前几天的伤让她多了个由去找杜爱莲蹭膏药，一来一往的，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课本上。

        这么近的间隔，他都能闻到她上淡淡的香味。

        “行吧，反正你晚自习也没上过，明天给你带早饭。”周雪羽挥着手和她分扬镳，路曼懒散的应了声，看着她蹦蹦的影消失在教学楼下，一个转，又冲向墙角榉树。

        路曼是个不爱多闲事的人，但有时候会手教训那些校门口耀武扬威的小混混，她上的淤痕不是在练武时留下，就是在揍人时留下。

        沈嘉言再次被噎住，掏出手机去照墙上挂着的值班通知，手心的冰袋凉飕飕的，本来还有点眩晕的脑袋只剩下阵阵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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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不要，他也会用实力让丁弘壮歉，但她要了，他只剩下满溢出来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