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低低哀求，“别这样……回家再……好吗。”

        梦生不说话，抱着他轻蹭，蹭着蹭着，他的手指渐渐分开，最后只是妆点般的分开在两侧，丝毫阻挡不了她接着张口入的趋势，只能闭眼接受，任由她在自己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印记。

        两人缠了一会，亲吻磨蹭着，蹭得衣衫凌乱，才安分下去。梦生耳朵里听到风声，知这雪越下越大了。

        “先生。”梦生侧往外看，对那衣袂轻纱飘飞的影唤，“雪下大了，回来吧。”

        折眉似乎在雪中抓住什么灵光一现的感觉，从他冻得泛红的手指下，淌出的是她没有听过的乐声，愈发的沉静空灵下去，沉静之中，又仿佛压抑着一场即将爆发的地裂，这个曲调，让人的心渐渐加快。

        直到梦生在后面叫他，折眉才猛然从那种莫名中挣脱出来，把一双骨节泛红的大手按在琴上，低着，任由风雪动遮面的薄纱。

        随后，他起进入船舱。

        6

        船舱里被火炉烤的的，披着斗篷的白衣公子坐着，神情淡淡地煮茶，酒香虽然郁，一丝清苦的茶香还是顽强透了出来。

        折眉看到江霁辰淡漠矜傲的脸上眼尾微红，一双浅色的也红的微着，脖颈散落着几红痕，那红印时不时被结过，起来，显得有些不堪。他目光不由得在梦生上扫了一下，没有跟他们坐在一起，着斗笠，绕到梦生侧，在她旁边不远端正跪坐下去，广袖从膝上垂下。

        “果然下大了。”梦生说着，抬起袖子把他斗笠上落的一点薄雪掸去，然后又转，托着腮看江霁辰，睨着他不太自然的坐姿。

        “别害羞，有反应是很正常的。”

        她笑眯眯。

        江霁辰仍然没看她，双不着痕迹的紧了紧，两之间，起的小帐篷难以遮掩。

        梦生靠近他耳朵，轻声，“今天早上那样插，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看一下。”

        江霁辰一杯茶煮好倒上，放在小桌上，低声回，“别闹。”

        他和折眉倒不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这种事，只不过最近很久没见，有些生疏，自然也难以像以前那样不顾廉耻的争着攀比着取悦她。

        “你要是一个人害羞，我去求先生陪你。”

        梦生回看折眉，跪坐的折眉也仰看她，温柔如水的目光被薄纱尽数阻隔，笑容她也看不见，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出笑意，“嗯……是要我脱吗。”

        那层薄纱遮挡下，梦生看不清折眉先生的脸色，只见他跪坐在船舱里，膝放着自己的琴，仰起颈项，抬起刚刚冷风下青毕指尖通红的双手，慢慢解着自己衣襟。

        一层墨绿外衣如水，落到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