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有蠕动着蛆的伤口。”

        肉被砍开深深的裂口，出一点点裂开的破碎白骨，血肉暴在空气中腐烂发黑，黄色脓一团一团，伤口以下肤青黑。明明长在活人的上，里面却已经生出了一小团四乱爬的幼蛆，在肉里钻出一个个。

        瞭望城鬼雨森森，那冰冷的雨给整个城常年带来冷酷的，生不了温，打在腐烂的血肉上，把下紫黑色的血污晕开在水里。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她说，“我不会让你上有那么大的裂痕，我要你就像现在这样，一点瑕疵、一点疤痕也没有，干干净净，哪里都可以入口。”

        “……”江霁辰看着她，睫上刚刚的濡没干，顿了一会，把她抱进怀里着发，“算了，我不说了。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刚从远方回来，好好休息几天。”

        梦生这次听话的松了手，两手抱着他的腰慢慢到床上，然后躺进被窝里：“我昨晚睡觉，发现你腰好细啊。”

        “嗯。你喜欢吗？”他俯给她盖好被子。

        “喜欢。我好想骑。”

        “……”江霁辰手上一顿。

        5

        临走之前，江霁辰去照了镜子，确认自己右耳被咬得的更厉害了。

        摘了耳坠后，小小的耳确实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成这样，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霁辰想到以后可能还是要给她看的，怕现在这个情况它会自己长好，便折了一小节银丝穿在耳里，防止它再长起来。

        这个时间已经比他平常要晚的多了，他到书院门口，刚好遇到章佑和杜戎两个人，章佑一如既往的热情，主动跑过来跟他并肩走，杜戎的脸色则没那么好。

        果然，杜戎刚到他边，还没忍过几息，突然暴起，攥着江霁辰衣襟把他推到一旁。他不像是玩闹，手上青凸起，口上下起伏着，章佑掰都掰不开。

        “干嘛呀干嘛呀这样，有什么好不能好好说吗？！昨天还好好的，你们还三岁吗？”章佑围着他们团团转。

        江霁辰笑笑，掰开他的手指，说：“你们兄妹俩还真像，行事风格如出一辙，都很野蛮。”

        “阿生昨晚在你那里？”

        “对。”

        杜戎攥着拳，强迫自己冷静了但完全没有效果，“我是让你把她送回来！送回来！你干嘛了？！她是个女孩！你告诉我、她昨晚是睡在客房吧？”

        江霁辰：“没有。”

        “那你睡在客房——”

        江霁辰：“也没有。”

        杜戎提起拳就要对着他挥下。

        此时此刻的章佑除了张大嘴巴还是张大嘴巴，左右看看，只觉得十几年的人生观都遭到了冲击。

        原来三岁的人只是他而已。

        但就在这左右看看的时间里，他注意到了江霁辰的很圆的耳垂，仔细看去，上面扎了个小孔，穿着一截很短的银丝。

        “辰哥，你怎么了？谁给你扎耳了？”章佑在这短短片刻遭受了太多冲击。

        江霁辰神色明显冷漠挑衅起来，抬手挡住杜戎的拳，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杜戎：“当然是昨晚谁跟我在一起，就是谁给我扎的。”

        “……”章佑捂着嘴若无其事退开。怎么说呢，阿生真的很奇怪，跟辰哥这样的冰山美人共一夜，竟然在给辰哥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