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将颜良哽咽了一声，如一条缺氧的鱼儿在文丑口中扑腾轻颤，被上下两排齿叼住，威胁般咬了那么一咬，就有一颗泪珠子从紧闭的眼里钻出来，被墨色的睫压得扁扁的，“咕噜噜”在颜良面颊上曳出一水痕，叫他眼角的红也弥漫开来。

        文丑着着他的颈肉，不短的指甲掐进去，留了许多浅红痕迹才罢休，白玉般莹凉薄的指尖顺着那截青竹似的梗得直的颈子往上，轻轻巧巧解了颜良束好的发髻，一丛丛墨发海浪似的盖下来，也稍稍遮住了他刚的面庞，添上一丝柔意。

        文丑看得心，咬了一咬口中那条被折腾得不住抖颤的，嘴顺着兄长的中一寸一寸地吻，缓行向下，乱那理得整洁的衣领，鼻尖贴在这的子上磨蹭轻嗅，开遮蔽的衣物，寻得颗褐色的尖抿进口中。

        “唔……”

        颜良的嗓子尚未恢复，出的气音都是哑的，真似被狠狠折腾一番之后，嗓音因着叫太久而沙哑的状态，惹得文丑暴心起，咬住尖往外扯了一扯，那半半的肉粒被扯成颗尖笋。

        颜良哑哑地着，一双手在榻上无措地乱摸，被文丑牵去环在自己的腰上，美面的人儿整个埋进那温热的肉香里，抬眼去瞧那面色迷离的人：“颜良，你抱住我。”

        好乖。

        察觉到原本搭在腰上的手臂环紧了，文丑摸上另一边被冷落许久的肉，手指陷进厚实的脂肌之中暴戾地弄，对待衔着嘴里的那一颗却极其缱绻，仿若饿极了似的“啧啧”吃，又哄着颜良握住两个人的东西去摸，出来的淋了颜良一手。

        而后他又被胞弟诱哄着住自己那沾了黏的手指，一一舐干净，直到衣物被得凌乱不堪，鬓发叫汗打，干干净净的皂香气被重的檀腥味儿取代，文丑才肯罢休，放颜良出了这屋子。

        离开之前颜良着一张红未消的脸把窗开了半扇，要散一散屋子里的味。

        这倒也方便了文丑与墨家的门徒联络，通漆黑，形如真正鸟雀的机关鸟扑棱着翅膀飞进来，带着钜子的简讯离开。

        完这件事，文丑一时又清闲了下来。近几日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在榻上躺了许久躺得手脚发酸，瞧着窗外天气正好，便随意披一件外衣，出了屋门去。

        偌大一个绣衣楼里来了许多新人，四都是吵吵嚷嚷的，文丑一向不喜欢过分热闹的地方，没一会儿就打算回去，这时忽听得不远有一阵笑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群穿红着绿的姑娘们围聚成了一个圈儿，活泼雀鸟似的叽叽喳喳，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看不清影，却只见一只深蓝发冠从人堆儿里戳了出来。

        文丑离近了去看，见着颜良被围在中间，高大的形局促在一张小方凳上，捧着只盛了橙红花汁的木碗，正给人染指甲呢。

        染好了的姑娘们十指都包着叶子，围在一旁凑热闹，等着染指甲的就在颜良对面的小方凳后排着，排了不短的队伍，这些女官与密探们皆是爱美的年轻姑娘，聚在一起相互说笑，离得近些，耳朵就好似踏进一片百鸟林。

        但在正中心的颜良倒丝毫不受影响，闷不声地给人敷花汁，包叶子，文丑瞧着他那认认真真的模样便心，不过他一向有耐心，等到那队伍排到末尾，才悄然无声地靠过去。

        颜良给人染了一下午的指甲，正着酸痛的腰，余光里见最后一个人坐到小方凳上，觉得十足眼熟，往上看去，正对上文丑的一双笑眼，和一双摊开在他面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