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春晚的时候，嗑瓜子、吃砂糖橘是标，会吃上瘾的哈哈哈哈哈。”

        因为他真的很想进入付池的生活。

        圣诞节快乐~

        他想，总有一天，他一定能替代苏越的吧？

        凌万顷看着认真挑选一袋袋砂糖橘的女人，只感觉自己似乎和她的共同话题很少。

        从有意识以来，他似乎就一直在无穷无尽的研究中度过自己的人生。他不知普通人家的柴米油盐，他也无法理解。因为为“天才”的他，没有情感也不需要情感――搞研究就好了，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那些所谓的“过年气氛”，显得庸俗而累赘。

        “我都行。”凌万顷回答。他从来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的一切都是由他的上级固定好的――营养均衡的三餐，乃至每天的锻炼，作息的时间，全都遵循着“最健康”的条款，没有他说喜欢或不喜欢的权利。

        “喏，这是酒水区……水果区……”

        ――――――――――――

        “你从来没逛过超市吗？”付池看上去终于来了一点神，“那我们逛得慢一点。”

        “不过过年的时候还是会开着电视，不然总觉得没年味儿。”

        周围采购的阿姨们见到两个年轻人在买东西时还你侬我侬，偷偷地笑起来。

        凌万顷原本在认真地欣赏着付池的侧颜，女人却突然扭，于是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相汇了。

        “虽然春晚越来越无聊了……”

        之后的凌万顷似乎格外投入，拎东西、结账都特别积极，连李德平提出要帮忙拿东西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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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万顷想着，忍不住从后抱住付池。

        “好啦好啦，当然可以……”

        “哎呀，你松开啦，有人看着呢……”付池脸红得像个苹果。虽说是表姐弟俩，但是被别人误会了也不太好。

        “诶诶？！”忽然被高大的男人环抱住，简直像一只粘人的大狗，付池一下子脸红了，“怎么了？你别――”

        苏越和付池一起在小县城里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生活、她的过去、她的人生。

        他不懂怎么挑选好的水果，他也不知看春晚的时候应该吃什么。啊不，他甚至连春晚都没有看过。他都不知过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他和苏越的差距吧。

        “那买点砂糖橘吧。”付池认真挑起来，“过年的时候，砂糖橘绝对不能少呢。”

        介绍着介绍着，付池忽然回过问凌万顷：“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水果吗？要不要买一点？”

人员给他搭，缺少什么东西叫李德平买就可以，所以他对超市的认知还仅限于照片和视频，对于临近过年时的超市他本没有概念。

        “姐姐。”凌万顷贴着付池的耳朵，“今年过年让我陪你，好不好？”

        两个人推着一辆手推车，慢悠悠地穿过一个个货架。

        看春晚、吃砂糖橘……？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