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一塌糊涂，张嘴也只剩下颤抖的气音。快意完全取代不适，淋漓的水声和间动的粘腻感将人引燃，终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手指紧紧掐在腰间的小臂上，哽咽着达到高，随着灌入内的凉意一起释放了出来。

        杨青月伏在他肩膀上平复气息，柳惊涛拨开他披散的长发，手指轻抚着没忍住留在他蝴蝶骨上的红痕。两人还紧贴着没有分开，杨青月顺着他的胳膊摸过去，也想碰那里，被一把抓住了手让他别乱动。

        床边备着给他洗漱的水还未凉透，也算派上了应有的用场。柳惊涛给他仔细清理了里里外外混杂在一起的粘腻，披上里衣，又在貂裘里裹好，才起去推开窗。

        寒风将屋内温热的情气息都散开来，留下一室凛冽，让人稍稍清醒些。

        行船颠簸，杨青月没什么胃口，早间只随意吃了几口，睡了半天又折腾这许久，也确实饿了，起要跟着柳惊涛去吃饭。奈何脚仍是发，站不太稳，被人一把捞起放到了外间圆桌前的椅子上，让他等着。

        柳惊涛出去没多会儿就折返回来，手上端着一小碟糕点给他垫垫肚子，后又陆续进来几个下人送上饭菜，种数不少，大都清淡。末了见柳斐捧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进来放在桌上，后撤一步向杨青月汇报，“大公子，随您一同前来的众位长歌弟子都安排在了西边的客房里，已用过晚饭，各自休整去了，至于桑公子……”她躬行了一礼，抬眼时对上桌对面的人，贴在颊边的白色绒映衬出他发红的角与眼尾，发丝略有些凌乱，心下了然，面不改色地垂下眼，继续说，“我见他始终愁眉不展，心中似有郁结，叫之云和阿晖带他到山谷里散心去了。”

        “劳你费心。”他微微笑了一下，点应了，又接过旁递来盛好的热汤。

        “这是弟子分内之事，”她不在此多打扰，便一拱手，离开了屋子，“柳斐告退。”

        柳惊涛料想他也吃不下多少，便叫他们少端点上来，但每样都能尝到一口，倒是吃了个干净。杨青月进里间穿好了衣服，出来两人收拾了碗碟顺送去后厨，权当消食，然后去了琅玉庭院问候老夫人与大。

        两位长辈神尚好，幼时对杨青月颇为照顾，见他来了也是十分高兴，拉着他问了状况，又叮嘱既然已得痊愈，更要照顾好自己。如此闲聊几句，时候也不早，念及他旅途奔波，便放人早点回去休息了。

        回返时他们隔着水岸，遥遥听见那传来一声少年人拖长的惊叫，又飞快地消失在了山谷中。

        虽说原本是为了运送矿石方便才搭建起的轨，但自小在山庄长大的孩子止不住顽偷偷坐上去，发现这样大可将山谷间的风光尽收眼底，连平日藏在崎岖山路里的角落也能一览无余，加之行速度很快，劲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验实在爽快，便渐渐成了一种娱乐方式。

        只是这验对初来乍到的少年人来说，似乎有点太过刺激了。

        杨青月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方向。柳惊涛知他有话想说，便抱臂站在侧，静静等他开口。

        “那孩子……”许久，他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中仍有惑未解，终不得琴心。”

        “你不是说他已能破戒弦奏曲？”杨青月先前不曾与他多说过桑来照什么，只知他收了这么个年纪不大的徒弟，虽也是书香世家出，却是迟迟没能开窍。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看上去着实……不太机灵。

        “为仇恨所驱使，终不得长久，”他收回目光，呵出一口雾气来，“他上所缺的东西，还需自己找寻，旁人帮不得。……但眼下赵恒与庚音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他毕竟年轻，如今这般能让他暂时放松一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