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代价。照片和录像固然屈辱，但比起更可怕的后果，这些还算不上最糟。

        她得豁出去。

        地上的断指无人收拾，周围洇着一小滩血，电光火石间，一个主意成型。

        简泠咬咬牙下了狠心，干脆利落地抓住衣角猛地向上一掀，T恤被甩在地上，接着是内衣、子……

        “哇哦！”红了声口哨。

        江明铮眉梢微扬，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她的果断出乎意料，他见了太多死到临还要负隅顽抗的人，可她没有，恐惧没让她崩溃，反而让她清醒。

        他第一次真正打量她。

        她生得漂亮，巴掌大的小脸，五官都很致，只是肤色并不白皙，带着几分风日晒的痕迹，所以乍看不起眼。此刻她抿着嘴角站在那里，看似顺从，腰背却得笔直，眼神里透着倔强。那是种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无论何时都不肯在人前示弱。

        表面的屈服不过是权宜之计，骨子里的韧才是她的底色，江明铮忽然觉得，她有点意思。

        少女的形仍带着未褪的青涩，纤细而易折，江明铮轻佻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她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如钝刀割肉般折磨她，但他眼里没有望，他只是太知，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羞辱一个人。

        目光是无形的刀锋，唯有将自尊也剥蚀殆尽，才算是真正的“一丝不挂”。他要她害怕这个夜晚，要让她永远闭嘴。

        但简泠没有崩溃，尽她眼眶通红，可脊背依旧不肯折弯，她声音颤抖但字字清晰，“够了吗？”

        “不大够。”江明铮笑了，和红交换了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他们的目光赤，像是看什么玩意，简泠死死攥着拳，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上他们的当，如果她真的羞愤死，才是真的如了他们的意。可她越是这样，江明铮越是好奇，痛哭涕的女孩子见多了，这么坚强的没见过。

        “那要怎样才够！”她强压着颤抖，声音里还是漏出一丝恨意。

        江明铮歪着想了想，突然笑了，“表情不自然啊，你笑一笑。”

        简泠浑发抖，生生将翻涌的屈辱咽下。她慢慢扬起嘴角，拼尽全力出一个笑容。

        江明铮深深地看着她，手下毫不留情地拍下几张照片，刺眼的白光一次次照亮她苍白的脸。漂亮的人哪怕是被的，也笑得好看，如此一来，谁又能说她是被迫的呢？

        “只要你闭嘴，这些照片不会再有别人看见。”江明铮突然开口，“但如果你报警——”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那我保证全资丰的大街小巷都会贴满你的照片，明白了吗？”